我的七窍开始渗出细细的血丝，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皮肤表面甚至因为短时间内处理的信息过于庞大而浮现出无数细微的、如同电路板纹路般的灵光脉络。
“清羽！”何聆冰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却被一股无形的、温和却坚定的力量推开——那是“璇玑”系统在自动保护传承过程，不允许任何干扰。
王磐急得双眼赤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死死盯着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台老旧的计算机，被强行接入了银河级超算的数据流，每一个运算单元都在发出过载的哀鸣，却又在崩溃的边缘，被一股来自“璇玑”核心的、精纯而古老的灵魂能量强行维持住，并不断地进行着扩容和强化。
痛苦！极致的痛苦！仿佛灵魂被一寸寸碾碎，又被一次次重组。
但在这极致的痛苦之中，一种难以言喻的、洞悉世界本质的愉悦和满足感，也在同步滋生。以前困扰我的无数难题，此刻迎刃而解；以前模糊不清的前路，此刻变得清晰可见；以前许多大胆的猜想，此刻找到了理论的基石……
我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经历了千万年。
当那恐怖的、强制性的知识灌输终于缓缓停止时，我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汗水浸透，虚弱地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王磐和何聆冰立刻冲上前来，一左一右扶住了我。
“老钟！你怎么样？”
“清羽，感觉如何？”
我剧烈地喘息着，眼神有些涣散，过了好几秒才逐渐聚焦。我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能看透其下的肌肉纹理、血液流动、能量脉络，乃至更深层的物质基本结构和萦绕其上的灵魂微光。
脑海中，那浩瀚如星海的知识库静静地悬浮着，虽然其中大部分内容我还无法立刻理解、运用，但它们确实切地存在于那里，如同一个随时可以查阅的、包含了宇宙部分真理的终极数据库。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满脸关切的王磐和何聆冰，嘴角努力扯出一个疲惫却充满无限光彩的笑容。
“我……看到了……”我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洞悉奥秘后的颤栗，“世界的……一部分真相。”
这海量的知识灌输，几乎将我撑爆，但也为我推开了一扇通往至高殿堂的大门。
接下来的，就是如何消化、吸收，并将这份来自上古的“火种”，转化为属于我、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燎原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