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诛杀国贼(1 / 2)

秦王府后院,李存礼笑着躬身作揖,衣袖带起一阵香风。

“监国大方,十座州府说给就给。只是楚国和南平国那边。”

他故作无奈地摇头,

“楚王怕是不情愿,监国也不好强逼。不过会下道旨意,让殿下讨伐楚国时名正言顺。”

林远轻哼一声,指尖漫不经心敲着石桌。

“殿下莫急,”

李存礼击掌三下,

“在下特意备了薄礼——二十位燕国美人,二十位吴国美人。”

他如数家珍般介绍,

“燕女高挑雍容,吴女娇俏温婉,个个能歌善舞…”

后院门开,数十辆华盖马车静静停驻。李存礼挥手间,美人如彩蝶般翩跹而下。胭脂香扑面而来,环佩叮当声中,四十道眼波齐刷刷投向林远。

“殿下瞧着可还满意?”

李存礼观察着林远发直的眼神,心下暗笑:终究是年轻气盛。

“够了够了!”

林远轻咳一声收回视线,

“待州府交接完毕,传国玉玺自会送到监国手中。”

后院之中,望着这些美人,一个个的,都是如同仙女下凡般,

“好香啊,什么味道?”

林远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离他最近的吴国美人的脸颊。指尖传来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化开。

“殿下~”

那美人非但不躲,反而仰起脸蹭了蹭他的指尖,软糯的尾音像带着小钩子。林远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连忙收回手,耳根却悄悄红了起来。

林远正盯着那群美人傻笑,钟小葵冷飕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殿下是要学朱温荒淫无道吗?”

“当然不是。”

林远讪笑着转身,却见钟小葵已走到那吴国美人面前,伸手轻轻一推。那女子如弱柳扶风般瘫软在地,带着哭腔娇呼:

“殿下为奴家做主啊~”

这婉转嗓音让林远膝盖发软,钟小葵嫌恶地后退半步:

“狐狸精!”

“殿下~”

那美人竟匍匐着抱住林远的腿,

“奴家精通房中术,定能伺候好殿下,殿下,一定要给奴家这个机会。”

话音未落,一只纤纤玉手搭上林远肩膀。

“每晚求饶的怂蛋,”

女帝的声音带着笑意,

“见了美人,还能走不动道是吧。”

林远僵着脖子回头:

“我那是保存实力!”

“哦?”

女帝挑眉,

“那今后别进寝殿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滚出去反省。”

女帝抬脚轻点,林远竟从后门跌了出去。他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正撞见路过老伯摇头叹息:

“怕老婆的秦王哟,唉,又被踢出来了。”

“我哪有怕老婆!”

林远跳脚反驳,回头就要重回王府,王府大门地关上,门缝里飘出女帝最后通牒:

“想清楚日后怎么做再回来!”

林远在王府门外蹲了三个时辰,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开门。正当他垂头丧气时,侧门一声开了条缝。

“小葵!”

他惊喜地扑过去,

“快帮我和沁儿求求情。”

钟小葵面无表情地递出一卷文书:

“殿下,有急事需要您定夺。”

......

万民宫内烛火通明,被紧急召来的大臣们看着林远焦躁地来回踱步。工部尚书忍不住问:

“殿下,究竟发生何事?”

“都坐下说。”

林远揉着眉心,

“契丹的述里朵,要把耶律质舞嫁给萧室鲁。”

满堂寂静中,赵奢突然拍案而起:

“萧室鲁不是她亲哥哥吗?这、这简直罔顾人伦!”

“老赵!”

吏部尚书孙有德急忙打断,

“重点是述里朵想通过联姻巩固政权!”

刑部尚书刘三泉沉声道:

“更关键的是,耶律阿保机生前默许过质舞殿下与秦王的婚事。述里朵此举,是要彻底斩断契丹与我们的联系。”

他转向林远,

“臣提议立即发兵上京!发布檄文,就以述里朵不尊耶律阿保机生前皇命为由。”

“粮草辎重怎么办?”

赵奢反驳,

“不如先联系岐王借道银州。”

“等粮草备齐婚事早办完了!”

刘三泉急得额头冒汗,

“这关乎秦国国运啊!”

王彦章终于开口:

“耶律尧光重情义,定会竭力阻止。我们或许能争取些时间。”

他望向林远,

“若耶律质舞能嫁入秦国,将来攻打新唐时便可联系耶律尧光南北夹击,且耶律尧光此人光明磊落,最是尊敬殿下,等中原一统,或许,在殿下与耶律尧光的努力下,中原与草原之间,可以有长达百年的和平。”

“所以我们要助耶律尧光夺位?”

有人问道。

“述里朵本来也想扶他登基,”

王彦章摇头,

“关键是我们动作要快,耶律质舞,必须嫁到秦国。”

林远突然停下脚步,衣袂带起一阵风:

“我亲自去凤翔见岐王。”

出了万民宫,工部尚书尹子阳,户部尚书贾森叫住了赵奢和刘三泉。

“两位大人。”

“呦,何事啊?”

尹子阳笑眯眯的捋着胡子:

“在下有一事不解,那耶律质舞嫁给萧室鲁,貌似,与我们没多大关系吧?”

“哦,哈哈哈。”

赵奢哈哈大笑,推了推刘三泉,刘三泉也是笑道:

“那耶律质舞也算是殿下看着长大的,殿下很喜爱那姑娘,于情于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都要为君分忧,找个好听的理由不是?”

“呵呵,在下只是确认一番,赵大人,殿下与女帝的婚礼也不可再拖了,大婚之事,也需要他户部的贾森,与你礼部的赵大人忙活好久了。”

“此事确是让我头疼不已,殿下不喜铺张浪费,可此婚事只能大办,来来来,诸位,去我府上,大家一同商讨。”

十日后,西宫大殿高耸入云,汉白玉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李嗣源身着龙袍拾级而上,掌中传国玉玺映出他志得意满的面容。

“可惜啊。”

他望着台阶下的观礼台轻笑,

“秦王岐王蜀王都没来,他们若来,今日便能永绝后患,罢了。”

李嗣源袖中手指摩挲着玉玺,转身踏入大殿时,沉重的殿门在身后轰然闭合。

将玉玺置于鎏金案台,他忽然对着虚空叹息:

“凡儿,多年未见,为父,甚是想你呐。”

“巧了。”

阴影中浮现两道身影,张子凡的白发在昏暗殿内格外刺眼,

“我这双刚复明的眼睛,最不想见的就是你。”

李嗣源抚过案上龙纹:

“为父给过你太多机会。若你当初肯辅佐为父,太子之位,你也能”

“省省吧!”

张子凡铁扇指着李嗣源怒斥,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李嗣源转而看向不良帅背后的龙泉剑,嗤笑道:

“大唐血脉已绝,李星云也死在朕的手中,你还背着这废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