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漠北大帝(2 / 2)

“那位便是清荷师姐的师父吗?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竟然还是雄踞一方的秦王,乖乖!”

“有这么英俊不凡、身份又如此尊贵的师父日夜相伴,也难怪清荷师姐对咱们这些师兄弟的爱慕之情从来都是视而不见了,唉,比不了,比不了啊!”

不少年轻弟子发出哀叹,心中那点小小的爱慕之火被彻底浇灭。

婚礼结束后第三天,在天师府外。 林远对身旁的“女帝”嘱咐道:

“沁儿,你先带着蚩梦和钟小葵他们返回长安吧。我带着小荷,随倾国倾城去一趟上京,见见耶律兄弟。他病重,于情于理我都该去探望一下。”

石瑶心中巴不得他离开,自己好在长安更方便行事,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柔声道:

“漠北路途遥远,情况复杂,你一定要千万小心。”

看着林远带着小荷,与倾国倾城姐妹策马远去的身影,李星云揉了揉还有些发酸的鼻子,凑到姬如雪身边:

“这才待了几天热热闹闹的日子,就又一个接一个地走了,雪儿,你看人家都成双成对了,咱们俩的婚礼,到底什么时候办啊?”

他脸上带着期待。姬如雪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你突然这么着急干什么?该不是看子凡他们收了那么多贺礼,想着赶紧办婚礼,好把送出去的份子钱收回来吧?”

李星云被说中心事,嘿嘿一笑,也不否认:

“嘿嘿,雪儿你真懂我!你也知道咱们俩整天窝在剑庐,穷得叮当响。给百姓看病抓药都不容易,我也不好意思多收诊金,这不就指望着办婚礼回回血嘛!”

姬如雪看着他这副财迷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终无奈地摇摇头:

“随你定吧,我无所谓。只要别太寒酸,让我丢脸就行。”

前往漠北的路上,小荷仿佛一只飞出笼子的雀鸟,对沿途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她总是时不时跳下马,采摘各种各样不知名的野花,然后精心编成一个小花束,笑嘻嘻地送给林远。

倾国倾城姐妹俩骑着马跟在后面,看着小荷这般举动,倾国忍不住用粗嗓门压低声音对倾城说:

“姐姐~俺咋老感觉这丫头片子是故意装出来的天真活泼呢?有点忒腻乎了。”

倾城比较沉稳,瞥了一眼和林远并辔而行、笑靥如花的小荷,低声道:

“俺也瞧着有点,不过别多嘴。她毕竟是林远最疼爱的徒弟,咱们看着就好。”

有时,小荷会吵着说骑马累了,非要和林远共乘一骑,并且要坐在前面。林远拗不过她,只好将她拉上马背。感受着身后师父温暖坚实的胸膛和环绕着她操控缰绳的手臂,小荷会故意放松身体,用力地向后靠去,几乎整个人都陷在林远怀里。

“哎哟,你再这么挤,师父我可就要被你挤掉下去了。”

林远无奈地笑道,稍稍向后让了让。小荷却回过头,嘟着嘴撒娇:

“师父~人家很瘦很轻的啦!才不会把您挤下去呢!”

说完,又得逞似的向后靠了靠,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红晕。

一路跋涉,终于抵达了上京。 看着这座矗立在草原上的雄城,它巧妙地融合了中原建筑的恢弘格局与草原毡帐的实用特点,林远心中不由得生出许多感慨:

“时间,过得真快啊。”

昔日他与耶律阿保机相识时,对方还只是雄心勃勃的部落可汗,如今却已建起如此都城,称霸草原。

宫殿内,耶律阿保机显然病体沉重,脸色蜡黄,气息不稳,但他依旧强撑着端坐在汗位之上,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等待着那位重要兄弟的到来。

“秦王到——!”

殿外侍卫高声通传。

随着喊声落下,林远带着小荷,大步走入殿中。他依旧是一身简便的衣袍,却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王者气度。

“林远兄弟!咳咳咳……”

耶律阿保机一见到他,激动地想站起身,却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用力挥着手,

“快!快到我身边来坐!”

林远快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大汗,您身体不适,还请安坐。小王,还是坐在下首为好,以免逾矩。”

“不!什么矩不矩的!在这里,我就是规矩!快,上来,坐我旁边!”

耶律阿保机坚持着,拍了拍自己宝座旁早已准备好的座位。林远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再推辞,走上前去,在他身旁坐下。小荷则乖巧地站在殿下下方。

她一抬头,正好看到对面坐着的耶律倍。耶律倍从一开始看到她时眼中绽放的惊喜光彩,在注意到她全程目光都紧紧追随着林远、甚至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后,迅速黯淡下去,化为了深深的失落和复杂的情绪,一直皱着眉头。

耶律阿保机没有注意到年轻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拉着林远的手,仔细端详着他,感慨道:

“林远兄弟,你看我,老啦,病啦!可你还是跟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年轻俊朗,哈哈,真是让人羡慕啊!”

“耶律兄,莫要说这些丧气话。”

林远反握住他枯瘦的手,语气真诚,

“今年冬天随我去长安吧!那里暖和,有最好的太医,好好调养一下。你这上京,太冷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耶律阿保机摇了摇头,喘了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

“兄弟,我,打算就在明天,正式登基称帝。国号,就想叫‘契丹’!简单,响亮!后代子孙要是有本事,再让他们去想个更好听、更霸气的国号吧!”

林远闻言,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耶律兄,你想做,便去做吧。这是你的志向,也是契丹八部的选择。”

耶律阿保机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兄弟,我还以为,你会出于中原的立场,出面阻止我称帝呢。”

林远笑了笑,笑容中带着看透世事的淡然:

“皇帝,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名义罢了。你早就是这片草原实际上的大汗,是契丹八部公认的君主。一个称号,改变不了你我之间的情谊,也改变不了既定的实力格局。”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务实和理解,也隐含着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