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瞪大眼睛,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现在连内力都用不了,跟废人有什么区别?”
女帝缓步走近,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笑意更深:
“没了功力,你终于能静下心待着了,还能帮我分担一些压力。”
她微微俯身,红唇轻启,吐气如兰,
“乖乖待着吧,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着,她五指一收,那片花瓣在她掌心被碾碎,汁液染红了指尖。
林远:
“……”
他默默低头,假装认真批阅奏章,心里疯狂腹诽。
女帝满意地直起身,转身走向门外,临出门前,她回头瞥了他一眼,轻飘飘丢下一句。
“对了,多喝点补品。”
她唇角微勾,
“没了功力,我怕你身体遭不住。”
房门关上后,林远默默放下笔,双手捂脸,他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日子会发生什么,也许,会要他半条命。
…
阳光洒在岐王府的花园里,花香浮动,女帝一袭红裙,步履轻盈地走在石子小径上,唇角噙着愉悦的笑意。
林远跟在她身后,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活像一只被榨干的游魂。他扶着腰,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过去的日子真是怀念啊。”
女帝忽然停下脚步,回眸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那时候,你也是这样乖乖跟在我身后,嘻嘻。”
林远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能和你在一起就很好……怎么样都行。”
“算你识相。”
女帝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然后优雅地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林远在心里疯狂咆哮,他感觉自己的两颗肾已经在抗议的边缘疯狂试探,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过量而英年早逝的倒霉蛋了!
女帝走到花园中央的凉亭,优雅地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过来坐。”
林远如同行尸走肉般挪了过去,刚一坐下,就瘫软在石椅上,仿佛一滩烂泥。
女帝歪着头看他,眨了眨眼:
“你平常不是话挺多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林远嘴角抽搐,内心泪流满面:我倒是想说啊!可我现在连喘气都费劲啊!
他虚弱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腰,最后做了个要死了的手势。
女帝见状,突然掩唇轻笑,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是你自己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
“可,你不用休息我需要啊。”
…
林远手捧文书,踏入幻音坊内殿。他刚松了口气,忽然一阵香风袭来,一具温软的娇躯从背后贴了上来。
“好弟弟~你之前怎么突然失踪了?”
梵音天的声音酥媚入骨,双臂如蛇般缠绕住他的腰身。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柔软触感,林远浑身一颤,前几日的噩梦瞬间涌上心头,双腿不自觉地发抖。
“做、做了些事情...让姐姐操心了...”
他声音发虚。
“你还知道啊?”
梵音天娇嗔道,玉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游走,
“姐姐去渝州城找你,李公子他们都说不知道你去哪了。回来后被女帝好一顿责备~”
她故意加重了拥抱的力度,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
“不给我些补偿吗?”
林远顿时汗如雨下:
“这...万万使不得!要是女帝知道...”
“你不说,我不说~”
梵音天轻笑,指尖已经挑开了他的衣襟,
“女帝怎么会知道呢?”
林远拼命想挣脱,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力。梵音天诧异地看着他反常的顺从,突然邪魅一笑,直接将他拉进了偏房。
“好弟弟,不要反抗哦~”
梵音天反手锁上门。
“算我求你了。”
林远瘫坐在床沿,声音带着哭腔,
“我现在是心无余而力不足。”
看着自己的外袍被轻易剥落,林远欲哭无泪。虽然梵音天武功不算顶尖,但对付现在的他简直易如反掌。这让他想起年少时在幻音坊修炼,总被几位圣姬调戏的悲惨往事。
“好了,不逗你了。”
梵音天突然停下动作,皱眉打量他苍白的脸色,
“你这是怎么了?连推开我的力气都没有?”
“被...被封了经脉。”
林远虚弱地喘着气,不能用功力与普通人无异,还被女帝玩了这么久,当然弱了。
“姐姐能不能先起来...虽然你不重...但我真的撑不住了。”
梵音天不满地轻哼一声,悻悻地从他身上下来。她整理着衣裙,嘟囔道:
“什么嘛,人家很轻的。”
林远如蒙大赦,赶紧递上文书:
“这是女帝对幻音坊势力的调整,劳烦姐姐安排。”
梵音天接过文书,点了点头。
“对了,陈桐来信,那你去呈给女帝。”
林远推开寝殿大门时,女帝正对镜梳妆。她指尖蘸着嫣红的胭脂,轻轻点在唇上,铜镜中映出一张绝美而慵懒的容颜。
“你现在还真悠闲,都开始化妆了。”
林远忍不住吐槽。
女帝从镜中瞥了他一眼,唇角微扬:
“事情都交给你了,我当然要好好休息。”
她转身时红裙旋开如花,
“毕竟,我是个女人嘛~夫君~”
那声带着笑意的尾音让林远浑身一僵。大白天盛装打扮的女帝,绝对不是要做什么好事,他急忙掏出怀中密信:
“陈桐来信,兴许是军队方面的事。”
“你替我看了吧。”
女帝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发簪,
“怎么解决你自己定,然后,乖乖去沐浴,记得放些花瓣。”
林远抹了把脸,认命地拆开火漆。随着目光扫过信笺,他的手指突然颤抖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了?”
女帝察觉到异样。
“李存勖,”
林远喉结滚动,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李存勖驾崩了!?”
啪嗒,
女帝手中的玉簪跌落在地,碎成两截,这,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晋王死后,晋国也算是完全掌握在李存勖手中,燕国俯首称臣,岐国也与新唐正常往来,并无矛盾,可以说,李存勖的新唐,绝对比当初的朱梁还要更加强大。
更不要说他李存勖本身就是个雄主,可横刀立马,威慑诸侯。
亦可颁布明令,与民休息,安天下民心。
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