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滴?”
“我错了我错了。”
林远再次抓着蚩梦的手求饶,蚩梦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吧。”
“美女,不良帅就在藏兵谷,你自己去吧。”
“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认识他吗?你骗我。”
“哎呀,我只是知道,不代表我认识他啊。”
“我不管,你骗我。”
蚩梦打了一个响指,林远捂着屁股,整张脸都扭在一起。
“我饿了,带我去吃饭。”
“好好好。”
林远欲哭无泪,他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惹上这么一个小妖女,没事找事嘛这不是。
山道上,林远和蚩梦一前一后走着。林远时不时揉着肚子,嘴里嘟囔着娆疆妖女之类的话。蚩梦则蹦蹦跳跳地采着野花,紫色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站住!”
五个彪形大汉从树后跳出,为首的刀疤脸一把扣住蚩梦手腕,把大刀架在蚩梦的脖子上,
“小子,把钱都拿出来,不然你媳妇儿就要,嘿嘿嘿。”
“哪锅?我不是他媳妇儿。”
“就是,她不是我媳妇儿。”
“不是夫妻,孤男寡女的在这山林里,我看,是一对狗男女。”
“老大,狗男女的话,不算是咱们的同道中人吗?”
“什么同道中人,你闭嘴。”
小弟惺惺闭嘴,
林远眼睛一亮,
“几位大哥,我原本想着和她私奔,不过小弟绝不是什么自私自利的人,她就送给你们了。”
他后退两步,一本正经地拱手: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大恩不言谢,我走了。”
说罢,林远撒丫子就跑。
“你!”
蚩梦气得紫眸喷火,
五个大汉面面相觑,
“大哥,这人咋这么不要脸,自己的女人就这么不要了?”
“哎呀,我们要这个女人有什么用啊,无非就是爽一下,哪有钱财划算。”
“好了,我看这妮子长的还算不赖,卖了就行。”
“老大,我们先玩玩呗。”
“玩了怎么卖个好价钱,啊!全家老小不吃饭啦?”
小弟被训的低下脑袋,
蚩梦气的脸皮抽搐,玉笛突然从袖中滑出,精准戳中刀疤脸的膻中穴。只见她身形如蝶,几个起落间,五个大汉已经躺在地上哀嚎。
“啪!”
清脆的响指声后,正在跑路的林远直接跪倒在地:
“啊!你咋锅不救我?”
蚩梦叉腰冷笑,
“咳咳,我打不过他们~”
林远疼得额头冒汗,
“你骗我!”
“你咋锅可能打不过,我看你就是不想管我。”
“大姐,我为什么要管你?”
“你救了我,你就要管我。”
“你也太强词夺理了。”
“嗯?”
林远疼的痛哭流涕,趴在地上,手指扣进泥土里。
“太疼了,饶了我饶了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把我怎么样都可”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倏忽而
李嗣源不知从何处窜出,一掌印在蚩梦后背。少女喷出一口鲜血,如断线风筝般飞出。
“李嗣源?”
林远强忍腹痛拔剑,却见对方已经借力远遁,嘴角还挂着血迹,似乎本身也受了伤。
“嗖嗖嗖。”
又是数道身影落下。为首的女子戴着铁面具,声音冰冷:
“快追!”
她突然注意到地上的林远,抬手制止手下,
“等等,这小子好像是岐国的那位。”
铁面具下传来轻笑,
“不知,可愿意到我晋国做客。”
“去你个大头鬼!”
林远疼得直打滚,
“小妖女,快给我解开啊!”
蚩梦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林远咬牙撑起身子,剑尖指向李存忍:
“你们不追李嗣源,找我干什么?”
“在下通文馆十三太保排行十三,李存忍。”
女子缓步逼近,
“你是林远吧?晋王早就想邀请你去太原了。”
“靠!”
林远知道无法善了,强忍绞痛挥剑迎敌。虽然腹痛如绞,但他的剑法依然凌厉,竟一时逼得李存忍无法近身。
“啊呀!”
蚩梦突然发出一声痛呼,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林远苦战的样子,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笨蛋!快给我解开啊!”
蚩梦立刻打一个响指。腹痛消失的瞬间,林远剑势暴涨!直取李存忍咽喉,逼得她连退七步。
“这小子这么厉害!”
林远一剑再次逼近,李存忍将身旁的一人拽到身前,长剑刺透那人胸膛,林远眯着眼睛,手腕发力,剑尖向上一挑,
一脚踩在这人身上,拔出长剑。
面具落下,一张满是疤痕的脸暴露在外,可以看得出,若不是这些疤痕,这李存忍倒还算得上一个稍有韵味的女子。
“我们走!”
李存忍当机立断,
“继续追李嗣源!”
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林远立刻跑到蚩梦身边检查伤势,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刚才不是跑得挺快嘛!咋锅就被这么多人围住。”
“我那是策略!”
林远讪笑着扶她坐起,
“再说你不是没事嘛。”
蚩梦突然凑近,紫眸直视林远双眼:
“你刚才,是不是担心我?“
林远耳根一热,别过脸去:
“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解蛊!”
少女咯咯笑起来,牵动伤口又咳嗽几声。林远无奈,只好背对着她蹲下:
“上来吧,找个地方给你疗伤。”
蚩梦趴在林远背上,突然捏了捏他的耳朵:
“你耳朵好红哦~”
“别乱摸。”
林远恶声恶气地回道,却小心地托稳了她的腿弯,生怕碰到她背上的伤。
渝州城内,林远随便找了一家饭馆,
蚩梦那如同几十天没有吃过饭的样子看呆了周围的人。
林远看着桌子上垒起来的二十个空碗,又看了一眼蚩梦,整个人都目瞪口呆。
“你的肚子是无底洞吗?”
“嗝,还有点饿,老板,再来十碗。”
“好嘞。”
林远捂着脸,这也太能吃了,他带的钱没几天就要花光了。
“我可是受了伤,要多吃一点。”
蚩梦不停的扒拉着面条,说话含糊不清。
“随便你吧,撑死更好。”
“你说啥子?”
“没什么,老板,再给她上五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