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世子穿着迷你版的岐王袍,奶声奶气喊你爹爹。”
玄净天也打趣道:
“她的腰细,孕期得多备些酸梅止呕~”
林远抱着剑嘿嘿傻笑,突然跑到李星云身边:
“李兄!有没有助孕的药方?”
正喝水的李星云直接喷了陆林轩一脸:
“生孩子还要配方?你当是炼丹啊!”
“武功至强者气机太盛。”
林远愁眉苦脸比划,
“我功力太强,她,也是,精血都化内力了,难有子嗣。”
“她?不是林兄,你到底是喜欢岐王,还是有其他喜欢的女子啊?”
“你不要管这些,有没有?”
“额,这种事情我可解决不了,最多给你开一个补充精气的药方,能不能怀上就看你的了,努力努力。”
“好嘞,嘿嘿嘿。”
“欸,我说,你小子怎么突然变得傻不拉几的,那两个幻音坊的臭女人给你灌什么迷药了?”
“嘿嘿嘿。”
…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岐王放好批阅的所有章文,望着铜镜里,自己憔悴的脸,垂下眼眸,托着自己的腮。
林远当着所有人的在自己脸上轻轻一啄,那一刻,她是真的慌了,每每想起,小鹿乱撞般心跳加快,抿着嘴,摸着被亲吻的肌肤。
暮色浸染幻音坊琉璃瓦时,着一袭赤金鸾凤裙裾的身影正倚在床榻上。红绡广袖扫过冰凉的青玉扶手,指尖缠绕着金丝流苏。
穿上女帝的服饰,才算的上短暂的变回了女人,
拨弄着昭凰金莲的花蕊,烛火忽暗忽明,恍惚间竟将摇曳的烛影看成了林远的眉眼。
香汗浸透的罗裳紧贴脊背,她分明还能感受到怀中滚烫的体温。林远的手掌带着薄茧,抚过她汗湿的鬓角时却比江南丝绢还要轻柔,一声声“娘子”裹着滚烫的气息落在耳畔,惊起心湖千层浪。
小腹微微隆起那日,他掌心覆上来的温度仿佛还留在肌肤,十指相扣漫步花园时,落英沾了他肩头,竟比她凤冠上的珍珠还要动人。
牙牙学语的童声在记忆里清脆响起,“爹爹”“娘亲”的呼唤惊得池鱼跃出水面。林远将孩子举过头顶,转身看向她的眼神里,盛着比漫天星辰更璀璨的温柔,那句“此生唯爱一人”还萦绕在回廊间,惊起檐下铜铃叮咚。
“女帝?”
侍女的轻声呼唤刺破幻境。指尖的流苏骤然收紧,女帝方才惊觉自己竟对着金莲痴笑了半个时辰。她垂眸掩去眼底水光,将旖旎梦境揉碎在袖中。
“女帝,您没事吧?您刚刚一直在笑,笑了有半个时辰。”
“没什么。”
“这些是幻音坊近日来的一些任务,还有”
“你们自行决断。”
沙哑的嗓音惊得侍女一颤,梵音天有些心虚的跪着,不敢抬头。
“派人告知玄净天和妙成天,林远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的禀报。”
昭凰金莲在掌心流转着温润光晕,女帝指尖微微发颤,林远这臭小子费尽千辛万苦拿回来的宝物,如此小巧玲珑,此刻却似有千斤重。脑海中不断闪过林远的音容笑貌,终于,她轻轻一笑,眼波流转间,将金莲送入唇中。
刹那间,金莲化作一道滚烫的金色液体,顺着喉咙倾泻而下。炽热的力量如洪流般在经脉中奔腾,所到之处,筋骨都似被重新淬炼。女帝周身泛起淡淡金光,发丝无风自动,眉间红痕愈发鲜艳夺目。
原来,这昭凰金莲和映雪玉莲,不只是一大一小,也是一阳一阴。怪不得,这金莲需得女子服下。
千里之外,林远还在幻想和女帝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忽然心头一颤。一股莫名的情绪毫无征兆地涌入心间,那是女帝的欣喜、期待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紧接着,更多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喜怒哀乐,纷至沓来,却又如此真实。
一种奇妙的联系在虚空中悄然建立,跨越山河万里,将两人紧紧相连。林远能清晰地感知到,在幻音坊深处,有个让他牵挂的人,而那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此刻都与自己息息相关。这种神秘的感应,让他既惊讶又隐隐生出一丝喜悦,仿佛命运的红线,又在两人之间系得更紧了些。
“终于吃下了,这种感觉好神奇,好像,她就在我身边,可以感受到她的情绪。”
女帝也是脸色一红,刚刚,她也感受到了林远的情绪,二人似乎,在想着同一件事情,这个不着调的家伙,也在幻想着将来的生活么?
…
巍峨的宫门大敞,白玉阶上落叶堆积,竟无人清扫。李星云按住腰间龙泉剑,眉头紧锁:
“不对劲。”
“偌大的皇宫,怎么会没有侍卫?”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进去大殿内看看。”
上官云阙翘着兰花指推开殿门,阴风裹着腐味扑面而来。温韬的罗盘指针疯转:
“这殿内,无活物。”
“啪嗒——”
林远踢到个硬物,低头见是半块虎符。顺着血迹望去,两具尸体就这么躺在大殿上,那收缩的瞳孔,二人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怖。
温韬俯下身子,将尸体翻过来。
“是朱友珪的弟弟朱友文。”
“另一具是朱友珪的妻子张氏。”
上官云阙走近龙椅,一个身着奢华龙袍,面色凶恶,身材肥胖的男子端坐在龙椅上。
“呀啊!”
上官云阙的尖叫响彻大殿。他颤抖着捧住从龙椅上滚落的头颅,朱温怒目圆睁的首级竟被齐颈削断,断口处平滑如镜。
“这就是朱温?”
李星云用剑鞘拨弄龙袍领口,温韬上前观察:
“筋肉萎缩,尸体还没有腐烂,至少死了六个时辰。”
“来人,抓刺客!”
四面八方传来大喊声,李星云几人急忙跑出去,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被玄冥教的人包围了!
“哈哈哈,李星云,你还是来了。”
“姬如雪呢?”
冥帝挥了挥手,姬如雪被押上来,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
“李星云刺杀我大梁皇帝,本座特地前来护驾,为先帝报仇!”
李星云环顾四周,
“糟了,朱友珪这是弑父篡位,然后嫁祸在我头上,大家小心!”
“这是什么?”
林远推开朱友文的尸体,下方的青砖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还插着三根华阳针,针尾还残留着焦黑指印。
青砖上,貌似,有一个字?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着这块青砖。
“杀一个朱温,为什么会有华阳针?”
林远抚摸着青砖,这字,好像是“岐”,他瞬间冷汗浸透后背,
“有人故意引我来此。”
突然,下方传来机关咬合的“咔咔“声,脚下青砖被移开,林远瞬间掉落。
林远还没有看清周围有什么,玄铁闸门同时坠落,将他困在死局之中!
…
“上面好像在打架,可恶,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