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她,李公子,这种吃醋的女人要不得,我们两个,才是真的想伺候您呢。”
“嗯嗯嗯,你们最好了,对,就是这里,用力点。”
忽的有人踏入客栈,李星云微睁着眼,眼睛瞪大把腿放下,玄净天和妙成天疑惑的看去,捂着嘴不敢相信。
“林兄?!”
“李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林远身穿玄黑色长袍,额头上戴着一条玉带,两簇刘海落下,比印象中多了几分洒脱。
“好兄弟,快过来,对了。”
李星云差点绊倒,记得林远说他把幻音坊的人都当姐姐一样看,让玄净天和妙成天快点坐在条凳上。
“林兄,你太不够意思了,去了漠北这么久,我们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是啊林远大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陆林轩托着腮,呆呆的望着林远的侧脸,这么久不见,又帅了呢。张子凡咳嗽几声,发现陆林轩根本没有听到。
“两位姐姐怎么也在这里?”
“女帝让我们先来一步照顾李公子。”
林远回来,陆林轩很高兴,张子凡唉声叹气,自认为他的容貌已经算是绝佳了,怎么天底下还有这么妖孽的人呢。
“李兄,岐王和通文馆圣主马上就到了。”
“义父他要来?”
张子凡猛的站起,
“张子凡,你很怕你义父么?”
“也不能说是怕,就是,在他身边有股莫名的压力。”
林远正在讲述草原的辽阔,那疯老道突然冒了出来,
“哎呀呀,长这么帅,你是我儿子吧?”
“这疯老道怎么又来了。”
疯老道抓着林远的手,又捏着他的脸仔细端详,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老道长,我是男的。”
“那你肯定就是我儿子了。”
其余人都扶着额头,这老道真是个疯子。
林远就这么笑着,抓着疯老道的手,忽然松手拍在他胸膛上。
“好小子,功力不浅啊,想和道爷我玩玩?”
疯老道双手结印,手心中雷电滋滋作响,
“老道长竟然修的是道家功法,真气中隐隐有雷电气息,可是龙虎山天师府的《五雷天心诀》?”
听到天师府三个字,疯老道目光躲闪,捂着脑袋跪在地上,
“我不是,我不是天师府的人,我不是!”
“他,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林远大哥,你怎么知道他是天师府的人?”
林远站起身,回忆起自己翻阅的典籍:
“我修炼的功法,和道家功法很接近,早些年,我为了解决至阳至刚的问题,在岐王府找了关于道家功法的很多记载,武当山,龙虎山,终南山,三清山,我都看过一些。这位老道长真气雄厚,肯定是龙虎山的重要人物,这么厉害,可还是沦落到如此境地,令人唏嘘。”
林远扶起疯老道,可他还是不停的自言自语,
“我不是,我不是。”
“老道长,老道长?”
“我不是,不要,我不是!”
疯老道大喊着离开,林远伸出手,只能叹气。
嗯~?老道长可要看路啊。”
疯老道一看自己撞到的人,吓的更厉害。
“请问,这位是李公子吗?”
“这年头,怎么谁都认识我?”
李星云抬起头,来者赫然是李嗣源和岐王。
…
茶烟袅袅中,李星云翘着腿坐在主位,目光在岐王和李嗣源之间来回扫视。
“岐王李茂贞。”
“通文馆圣主李嗣源。”
“参见殿下。”
李沁儿和李嗣源单膝跪下,李星云切了一声,
“受不起,两位起来吧。”
“谢殿下。”
“二位,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
“你们心里那点盘算,真当我看不出来?“
李嗣源笑容谦和:
“殿下说笑了,通文馆世代忠唐,晋国也是。”
岐王也冷淡抱拳:
“岐国自当效忠天子。“
“得了吧!”
李星云突然拍案,
“要不是袁天罡那老怪物压着,你们怕是都恨不得把我撕成两半?!通文馆派了李存忠和李存孝,你岐国的女帝,又派了几个女人。”
两人同时沉默。窗外风声衬得屋内愈发压抑,李星云冷嘲热讽,把二人贬的一无是处。
“岐王,不是我说你,前面是梵音天,现在又是玄净天和妙成天,你是不是要把幻音坊的九天圣姬都送个遍才死心?要不。”
李星云搂着岐王的脖子,
“你直接把女帝送过来不就好了?”
“这,女帝心有所属,小王,小王不能这么做。”
“哦豁?真的假的,告诉我是谁啊?”
“殿下,这,不好说。”
突然,李星云话锋一转,
“说起来,林远兄弟之前跟我喝酒,说他心悦于你?”
他夸张地搓了搓胳膊,
“我就纳闷了,他怎会喜欢个男人?“
岐王撇过头没有回答,李星云穷追不舍,蹲下来望着她那难堪的脸。
“难不成,”
李星云坏笑着凑近,
“你们夜里也同榻而眠?”
“咳咳咳!”
岐王捂着嘴咳嗽。她既不能当众承认女儿身,又无法忍受这般暧昧揣测,只得强作镇定:
“他只是小王的手下,可能比较,仰慕小王。”
“有意思,那好吧,我呢,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们回去吧。”
“是。”
李嗣源的脸难看的如同吃了狗屎,被一个毛头小子大骂一通,自己还得装孙子受着。
“凡儿。”
“义父。”
“你要好生伺候殿下,若是可以,邀请殿下来我晋国游玩。”
“孩儿定当尽力,哦,义父,这是林轩。”
李嗣源瞥了一眼陆林轩,哼了一声直接离开。
“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妙成天,玄净天,你们也要好生伺候殿下。”
“是。”
岐王转头,林远正笑眯眯的和上官云阙交头接耳。
“林远。”
“属下在。”
“随本王回去。”
“啊?还要回去吗?”
“你本来就是偷跑出来的,和我走。”
岐王冷着脸拽住林远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骨头。
陆林轩却扯住林远另一只袖子:
“林远大哥想留就留,你凭什么逼他。”
她丝毫注意到岐王抽搐的嘴角,
“就两天嘛。”
“你伤全好了?”
岐王声音陡然拔高,吓得路过的小二摔了托盘,
“漠北的教训不够?”
“我就待两天。”
林远小声嘟囔,脚底却像生了根。
岐王突然松手,眼睛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好,那你永远别回岐国。也别再见我了。”
转身时王袍翻卷如乌云,可还没走出三步,袖摆就被人从后面死死攥住。
“我回去!我回去还不行吗!”
林远哭丧着脸,活像被揪住后颈的猫。他偷偷对李星云比了个“改日”的口型,换来李星云一声嗤笑。
“岐王。”
“臣在。”
“我和林兄有很多话要说,让他陪我几天。”
“这,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