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亲一下,给我点激励?”
岐王缓缓俯身,林远弯着腰,身子被一点点的压力下去,岐王的脸几乎贴到他鼻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唇:
“乖乖躺三个月。”
“等你好了。”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语气温柔得近乎危险,
“本王保证,不会抽你。”
“那,是要干什么?”
“哼哼哼,肯定不是你想做的事情。”
…
岐王换上女帝的衣服,斜倚在凤榻上,手指轻轻拨弄着金莲,凑近嗅一嗅,就可以提神醒脑,促进体内真气流通。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林远也好了个七七八八,自己,也不能一直不见他。
“真心相爱么?可是我比他那么多,再过十几年,就老了。”
烛火摇曳,女帝一个人叹息。
她比林远大了七岁,自古唯有男大女,哪有女大男,一两岁也就罢了,七岁,唉。
再过十年,自己容颜渐老,而他正值盛年,到那时,他还会用如今这般炽热的目光望着她吗?
想到这里,她胸口莫名发闷。
为什么,没能更早遇见他?
说是他伺候了她八年,可这八年里,何尝不是她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从那个瘦弱的孩童,到如今挺拔如松的英俊少年。
当下人?不可能。她何时真把他当过奴仆?
当弟弟?可每次见他,心里那股雀跃又算是什么?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金莲花瓣,她忽然自嘲一笑。
堂堂岐国岐王,又身为幻音坊女帝,竟也会为情所困?
若他真的喜欢她,又能喜欢多久?将来若遇到更年轻貌美的姑娘。
玄净天和妙成天恭敬地站在殿内,正汇报着近日江湖动向,却见女帝斜倚在凤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朵金莲,神情恍惚,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几声。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疑惑。
“女帝?”
妙成天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女帝这才回神,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掀开床帘,眸光幽幽地望向二人:
“我,老吗?”
玄净天和妙成天同时一愣。
“啊?”
玄净天眨了眨眼,立刻摇头,
“女帝风华绝代,怎会老?您看起来比二十岁的姑娘还年轻。”
妙成天也赶紧附和:
“是啊!主上肌肤如玉,身姿如柳,江湖上都传女帝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女帝眸光微动,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低声又问:
“真的?”
她的声音里竟罕见地透着一丝不确定,仿佛真的在担忧什么。
妙成天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小心翼翼道:
“女帝,您,是不是那个,喜欢他?”
女帝手指一顿,随即冷哼一声:
“胡说什么?”
但她的耳尖却悄然泛红。
玄净天偷笑,故意道:
“您放心,那小子若敢变心,属下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女帝眸光一寒:
“本座的人,轮不到你们动手。”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恼羞成怒,一挥袖道:
“退下!”
玄净天和妙成天退下,又被叫住。
“回来,你们给我出个主意,还有,别让其他人知道。”
玄净天眨眨眼:
“您是指?”
女帝别过脸,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床幔金穗:
“就是,咳,验证那小子是否真心。”
“女帝,奴婢觉得您是不是有点,太焦虑了?他也算是您看大的,说通俗点,不就是算童养夫吗?”
“什么童养夫?我是让你们献策,试一试他。”
妙成天立刻献策:
“不如设局试探?比如安排个美人。”
“不行!”
女帝声音突然提高:
“他年轻气盛,火气旺,要是一时没有把持住,那我。”
玄净天擦着冷汗改口:
“那,假装遇险?人在生死关头最易吐真言。”
“你觉得他会信?”
女帝冷笑,
“天下功力强于我的就那么寥寥几人。”
沉默良久,妙成天突然击掌:
“娆疆有种‘真心蛊’,让他服下后,您便可以得知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了。”
“娆疆?我们在那里没有势力,太过危险,不行不行。”
“女帝,恕奴婢多嘴,少年人心思变幻无常,再怎么测,也,说不准以后。”
“是啊,对了女帝,他不是吃过映雪玉莲吗?您把昭凰金莲吃了,不就知道了?”
“要是他不是真心喜欢我,可就浪费了这宝物,嗯——,梵音天呢?”
“糟了糟了。”
二人额头冒出冷汗,那该死的臭女人去找林远了。
林远正在偏殿地板上做俯卧撑,赤裸的上身汗珠滚落,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突然,背上一沉。
“好弟弟~怎么一个人做这种动作?”
梵音天不知何时跨坐在他腰上,绛紫纱衣滑落肩头。她指尖顺着林远脊椎滑下,在他绷紧的腰窝处画圈。
“这是,锻炼方式。”
林远咬牙继续俯卧撑,耳根却红了。
“锻炼?”
梵音天突然俯身,红唇几乎贴到他耳垂,
“怕不是,为‘那个’做准备吧?咯咯咯~”
她猛地发力把林远掀翻,自己反而跨坐到他腹肌上。玉指抚过他新添的伤疤:
“漠北走一遭,弟弟更有男人味了,”
纱衣领口随着动作敞开,她故意压低身子:
“我还以为,你真的对我没一点兴趣,可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别误会别误会,这是刚才锻炼,血液流通才。”
“好弟弟,你和我说实话,有没有想过,把我压在身下呢?”
“没有,绝对没有!”
“你没有,我可是想过很多次了,姐姐实在,忍不了啦。”
“嘭。”
“玄净天?你就不能晚来一会儿吗?”
“快把你衣服整理好,女帝过来了。”
“怎么会,我可是特意找了个好时间才来的。”
女帝走进这里,玄妙天和梵音天正在拧着手巾,林远昏倒在床上。
“梵音天,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过来看看他,发现他正在睡觉,出了一头的汗,想要擦擦。”
“是啊是啊,奴婢进来的时候,林远弟弟额头上都是汗。梵音天很着急。”
女帝眯着眼睛,这种鬼话谁会信。
望着林远沉睡的侧脸,她心跳加快,又快速离开了这里。
“女帝这是?”
“我们伺候了女帝这么多年,她操心岐国和幻音坊的事务,别说恋爱了,可能都和男人没有过什么肢体接触,说白了,这方面,她就是个。”
玄净天向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
“小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