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
林远吓得魂飞魄散,一骨碌爬起来,结果脚下一滑,“扑通”又跪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岐王直起身,负手而立,语气森冷:
“本王让你照料这里,你倒睡得香甜?”
林远冷汗涔涔,结结巴巴道:
“小人该死!小人再也不敢了!”
岐王眯了眯眼,忽然寒声道:
“按府规,当废去经脉,打十大板后逐出王府。”
“啊?!”
林远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可是见识过岐王的手段,上次他只是没拿稳茶杯,岐王那么一挥手,茶杯就自己飞到了他手中。
想到这里,林远连忙“砰砰”磕头,声音都带了哭腔:
“王爷饶命!奴才知错了!奴才这就去浇水,这就去!”
他手忙脚乱地去抓地上的《天一功》,结果因为太慌,书没拿稳,“啪”地又掉在地上。岐王静静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过了许久,忽然
“噗。”
一声极轻的笑。
林远呆住,缓缓抬头,就见岐王以袖掩唇,眉眼弯弯,竟是在偷笑。那笑意如冰雪消融,连月光都温柔了几分。
她……在逗我?
林远傻眼了。
岐王很快收敛笑意,恢复冷峻模样,可眼角还残留着一丝促狭。她目光扫过地上的《天一功》,随手一勾,书册便飞入她掌心。
她翻开几页,起初只是随意浏览,可越看,神色越是凝重。
“这是……”
书中内容包罗万象,既有道家正统的周天搬运之法,又有至刚至阳的拳术,甚至还有符箓、丹道,这绝非寻常武学,倒像是某位得道高人毕生所悟的精华。
而且,这功法阳气极盛,女子若强行修炼,只怕会经脉灼损。岐王眸光微动,若有所思地看向林远。
突然一把揪住林远衣领,
“此书哪来的?”
林远两脚悬空,结结巴巴道:
“捡、捡的。”
岐王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松手,把书抛还给他:
“明日寅时,到演武场。”
说完转身就走。
林远抱着破书瘫坐在地,满头雾水。直到岐王走远,他才发现,书页上沾染着一些女子用的胭脂,
“好香啊。”
“嘭。”
双腿之间,一枚石子镶嵌在青石板上,就差那么一点点,林远就要变成太监了。
“再胡说,你就当公公吧。”
林远吓了一哆嗦,这岐王的耳朵也太好了,走了那么远还能听到。
夜晚,寝殿内。
烛火摇曳,林远跪在软榻前,小心翼翼地替岐王褪下外袍。丝绸滑过指尖,带着淡淡的冷香。他低着头,不敢抬眼,可余光却瞥见岐王中衣下纤细的腰身,以及。
等等,这腰是不是太细了点?
他压下心中疑惑,又蹲下身,为岐王脱去靴子。当那双锦袜褪下时,林远愣住了。
岐王的脚白皙如玉,足弓纤巧,脚趾圆润如珠,怎么看都不像男子的脚。他鬼使神差地多看了两眼,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
“喂。”
头顶传来冷飕飕的声音。
“你不好好洗,摸什么?”
林远一个激灵,连忙捧起温水浇在那双玉足上: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岐王轻哼一声,没再追究,可耳尖却微微泛红。
翌日,演武场
晨光初露,岐王一身劲装,负手而立。林远站在对面,紧张得手心冒汗。
“你体内真气雄厚,却没有一点武功基础。”
岐王冷声道,
“若碰上真正的高手,会被人当狗一样戏耍。”
话音未落,她突然出手,
林远只觉眼前一花,胸口已中了一掌。他踉跄后退,还没站稳,膝窝又被扫中,“扑通”跪倒在地。
“反应太慢!”
岐王皱眉。
“再来!”
林远咬牙爬起,可接下来的半刻钟里,他体验了人生最惨烈的“教学”
被当胸踹飞!
被过肩摔砸地!
被锁喉按在沙地上摩擦!最后,他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像条奄奄一息的野狗。岐王站在一旁,摇头叹气:
“不是练武的料子,白瞎了这一身真气。”
林远欲哭无泪,可下一秒,岐王却突然俯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提起来:
“但本王既然答应教你,就不会半途而废。”
她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从今日起,每天挨打三个时辰,直到你学会躲开为止!”
林远:“???”
这哪是教学?这分明是谋杀啊!
每天早上,林远都要经历岐王的各种鞭打,中午,岐王午睡时,自己要站在她身旁尽心伺候。待他睡醒后,岐王批阅岐国各种事物,自己端茶递水,彻底沦为了奴隶。
只是不知道为何,岐王每天傍晚的都会消失一个时辰,回来后,让自己洗脸洗脚,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把人当牛马一样使唤。
“岐王殿下,您就不能再添一人来伺候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林远撇过头,忍不住嘀咕:
这么大的王府,就让我一个人伺候你,饭让我喂,脚也是我洗,把我当全职保姆,恨不得什么事都让我做了,当诸侯王就是好啊。唉。
轻轻撕开葡萄皮后,林远小心翼翼的把葡萄放进岐王微微张开的嘴中,岐王闭着眼睛很是享受,偷偷看了林远那怨妇般的表情,微微一笑,转过身准备睡觉。
“小人告退。”
“我让你走了吗?今日天气燥热,拿着摇扇,本王让你走,你才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