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看似坚固无比的大船,怕是真的要沉了!
内心已是惊涛骇浪,但老姜脸上却迅速切换成了凝重和忠诚。
他重重一拍大腿,语气带着决绝:“沙书记,我明白了!您放心,我老姜跟您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这就去安排,把所有手尾处理干净,保证不出半点纰漏!就算……就算真到了那一步,我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番表态,情真意切,仿佛真是可以托付生死的铁杆心腹。
沙瑞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闪烁。
片刻后,他稍稍松了口气,用力拍了拍老姜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老姜,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你啊。我们这么多年风浪都闯过来了,这次也一定要稳住。”
“一定稳住!”
老姜用力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
又匆匆商议了几句细节和紧急联络方式后,沙瑞金不敢久留,戴上帽子,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送走沙瑞金,老姜关上别墅厚重的大门,脸上的忠诚和凝重瞬间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和算计。
他快步走回书房,反锁了门。
他没有开灯,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走到书桌后,打开一个隐藏的暗格,里面放着几本不同国籍的护照、一些外币现金和不记名的银行卡。
他拿起其中一本护照,摩挲着光滑的封面,眼神冰冷。
“沙瑞金啊沙瑞金,树倒猢狲散,这么大的窟窿,你想让我陪你一起死?”
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弧度,“是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处理什么“手尾”,那太慢,也太危险。
他现在要做的,是抢在组织正式对沙瑞金采取措施之前,抢在沙瑞金可能把他抛出来当替罪羊之前,跑路!
他立刻拿起一部加密的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用流利的英语低声吩咐:“计划提前,对,就是现在!帮我准备好最快离开南淮的路线,不走常规渠道,要绝对安全。目的地?先去香港,转机去那个和我们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
挂掉电话,他又开始快速清理电脑里的敏感文件,同时将几件价值连城的古玩小件塞进一个不起眼的旅行袋。
他的动作迅捷而有序,显然对此早有预案。
做完这一切,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方城市璀璨的灯火。
那里有他经营多年的名利场,如今却即将成为他的葬身之地——如果他跑得不够快的话。
“哼,官场沉浮,终究是黄粱一梦。”
老姜冷哼一声,眼中没有丝毫留恋,只有求生欲在熊熊燃烧,“沙书记,你就自己,好自为之吧。”
夜色,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他已经被祁同伟派来的人盯死了。
只要他一有动静,祁同伟派来的人,会立刻抓捕。
“头,沙瑞金离开了!我们要不要跟着?”
“让二小组跟上去,一定要不要跟丢了。”
至于咱们就在这里守着,一旦里面的人出来,立刻抓捕。
“是,头!”
随后他拿起对讲机开始联系二组。
只是还没有联系,别墅的大门又打开了。
一辆车悄悄的开了出来。
“开上去,拦住他!”
车辆启动,瞬间拦在那辆车跟前。
众人下车,走到车前。
拿出一张拘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