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刚回到办公室，主管教育的副市长宋森就敲门走了进来。
“林市长！”
林天指了指前面的椅子说道 ，“坐下说。”
“宋市长，啥事情这么火急火燎的？”
“林市长，不急不行啊！”
说着，就把手中的那些文件递给了林天，林市长你先看看吧！
林天将信将疑的接过文件 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五分钟过后，一声巨响。
“啪！”
林天狠狠地把那些文件全部摔在了桌子上。
“这群畜生啊！他们怎么敢的？他们转这些钱不怕有命赚没命花吗？”
“宋森，你看到了吗？啊？！”
林天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嘶哑，“东华小学，孩子们吃的肉是臭的！蔬菜是烂的！三小的配餐公司，用廉价过期的速冻肉冒充鲜肉，教育局那份所谓的‘抽检报告’竟然他妈的是一切合格！合格个屁！”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绕过办公桌，走到窗前，背对着宋森，肩膀绷得紧紧的。
此刻的林天仿佛看到了那些因为吃了变质食物而捂着肚子痛苦呻吟的孩子，看到了那些满怀信任将孩子送入学校的家长绝望的脸。
“这不是一家！是五家！五所学校！涉及近万名学生的吃饭问题！”
林天转过身，眼中已是血红，“他们怎么敢的？层层转包，利益输送，最后用猪狗都不吃的东西来糊弄我们的孩子！这帮蛀虫，这帮趴在教育这块净土上吸血的蚂蟥！”
他一把抓过桌上那份印有“阳光餐饮食材配送公司”标志的文件，狠狠摔在地上。
“这个‘阳光餐饮’，注册资金五十万，成立不到两年，凭什么能拿下全市重点小学的食堂承包权？它的法人代表张富贵，他老婆是教育局副局长的小姨子！这他妈是阳光？这是黑透了！”
宋森看着处于盛怒中的林天，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林市长，我们还查到，这家公司上报的食材采购价远高于市场价，但实际使用的……成本恐怕连报价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中间的巨额差价，一部分用于打点关系，一部分就落入了他们自己的腰包。而且，他们很可能用了非正规渠道、甚至未经检疫的肉类和蔬菜……”
“打点？打点谁？！”
林天逼近一步，声音冷得像冰，“教育局后勤管理科、分管副局长，还有我们某些坐在办公室里尸位素餐的领导！他们签的字，盖的章，就是这帮畜生的保护伞！”
他走回办公桌，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目光锐利如刀，盯着宋森：“老宋，你告诉我，那些吃着山珍海味，坐着豪华轿车，住着大房子的官老爷们，当他们看到孩子们在啃着发霉的馒头，喝着清汤寡水的所谓‘营养餐’时，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吗？哦，我忘了，他们根本没有良心！”
林天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平复情绪，但怒火却更加汹涌。
他用力一拍桌子，震得茶杯盖都跳了起来。
“查！给我一查到底！不管涉及到谁，背景有多硬，关系网有多复杂，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揪出来！”
“林市长， 你先消消气！”
说着，宋森又从后面的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林天。
“林市长，你在看看这个！”
这次林天没有看，他拿起电话，“钱秘书，你马上打电话让教育局局长副局长通通给我滚到办公室来。”
挂了电话以后，林天才又拿起另一份看了起来。
不看还好，原本平静的心，又被吵醒了。
“宋市长，你告诉我这上面写的全部都是假的对吗？”
宋森摇了摇头，“林市长，我很想说，但是根据我们暗访调查，上面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