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海禾点点头,转向服务员:“两份菲力牛排套餐,配马提尼酒。
我的牛排三分熟。”
顿了顿,他又问:“你呢?要几成熟?”
“七分熟就行。”游子新赶紧答道。
服务员记下离开后,王海禾这才正色看向游子新:“之前你在新加坡提过,说港岛有个来钱快的项目,得我亲自回来才能细聊。
现在人到了,也该说说,到底是什么路子?”
“嗯!”游子新低声道,语气沉稳地点了点头,“我要谈的这笔买卖,是洗钱。
我在银行做事的时候,摸清了内部系统的空子——只要操作得当,资金转手之间就能漂白,速度快、痕迹少,几乎不可能被追查。”
王海禾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慢条斯理地点上,眯眼看着他:“你们行里头,是不是早有人在干这勾当?”
这话一出口,就显出他的老辣。
作为在江湖上翻过风浪的大人物,王海禾心思缜密。
他断定,游子新若非亲眼见过别人这么做,又怎会说得如此笃定?凭一个普通职员的身份,就算撞破漏洞,也不敢轻易尝试,更别提打包票说万无一失。
游子新沉默片刻,终是决定坦白:“没错,我确实发现了——我们银行的高级经理林希圣,这些年一直和外面的人联手洗钱。
他们合作多年,从没出过岔子。”
这话一下子勾起了王海禾的兴趣。
别的生意他在港岛未必吃得开,毕竟根基未稳,但洗钱不同,不需要大规模人手,只要路子通,一个人也能做成大事。
可难点也清楚得很:光有渠道没用,关键得有客户。
没人送钱上门,再高明的手法也是摆设。
而他刚回港岛,人生地不熟,哪来的本地关系网?
“那你知不知道,跟林希圣搭伙的那个外头人是谁?”
“知道。”游子新答得干脆,“我以前在银行见过几次,后来特意查过。
那人叫徐有财,在港岛开了好几家洗衣连锁店,总店就在佐敦。”
他自然明白王海禾问这话的用意——做这行,资源才是命脉。
正因他自己搞不到这些门路,才需要找像王海禾这样有手段的人合作。
“只要你能把徐有财料理掉,拿到他的客户名单,我就能照着林希圣的老办法走账,安全绝对没问题,赚头只会比他们更大!”
王海禾嘴角微扬,吐出一口烟雾:“徐有财交给我,包你办妥。
不过我也希望,等我拿到东西那天,你能兑现今天说的话。”
他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但心里清楚,能跟银行经理暗中勾连的中间人,多半不是什么硬角色。
这种靠缝隙吃饭的小喽啰,对他来说不过是顺手碾死的蚂蚁,不足为惧。
“王先生放心,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要是做不到,任您处置,绝无二话!”游子新郑重表态。
但他并不知晓,此时的徐有财早已不是孤身一人——他已经搭上了和联胜这条船。
而王海禾虽听说过和联胜如今在港岛势大难惹,却因久离本地,对这层关系毫无所知,这才将目标锁定在徐有财身上。
饭局散后,王海禾乘车返回自家别墅。
次日清晨,他便召来了心腹阿福。
阿福是他手下头号打手,体型壮实,手下还带着一帮兄弟,专干些见不得光的粗活。
“这个人,叫徐有财。”王海禾递出一张照片,正是游子新偷偷拍下的,“在佐敦开洗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