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阿坏和阿标已上了楼,直奔憨春的地盘。
堂口里十几号人,有的蹲着抽烟,有的围在一起吹牛扯淡。
两人一进门,憨春的大将阿力立刻迎上来,脸色不善:“又来干嘛?之前不是说清楚了?我老大不想见你们。”
“这次不是来要人情,是谈生意。”阿标语气平静,“你做不了主的事,就别拦着。
见不见,是他定的。”
阿力一听,心里有点打鼓,但转念一想这是自家地盘,也不怕他们耍什么花样,便冷冷点头,带他们往里走。
办公室里,憨春正低头打游戏机,手指飞快按着键。
“老大,上次老打电话那俩又来了。”阿力在门口喊了一声。
原来阿标之前为了联系,曾多次拨通这边电话,可憨春压根不搭理,一听是健合会的号码,立马挂断,后来干脆拉黑了事。
此刻憨春抬头瞄了眼来人,一脸烦躁:“有屁快放,老子没空陪你们耗!”
“呵,春哥啊!”白毛阿坏歪着脑袋,露出招牌式的怪笑,身子往前一倾,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我家老大约你那么多次,你怎么一次都不回?”
憨春“啪”地把游戏机摔在桌上,瞪着他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回话?看看你们干的是什么营生!西药房那种下九流的买卖,也就走投无路的人才干!我憨春是什么身份?天公子出身,轮得到我去碰那些脏东西?操!一群白痴!”
在澳岛和港岛这一带,做四号仔这行当,在传统帮派眼里始终上不得台面。
虽说来钱快,但风险极高,只要还有别的路可走,没人愿意沾手。
即便赚得不如面粉多,安稳才是长久之道。
更何况憨春背后有父亲留下的资源人脉,日子本就过得滋润,何必去蹚这趟浑水?
“哈哈哈……”阿坏听着冷笑两声,并未争辩。
他知道跟这种人讲道理没用,反正任务只有一个——拿下憨春,怎么做到,全凭他们自己发挥。
憨春骂完,伸手去摸桌上的打火机。
“唰——”
“咔!”
一直沉默的阿标突然出手,从腰后抽出一把军用斧头,狠狠劈下,下一秒,憨春右手四根手指应声而断!
“啊——!!!”
惨叫声撕心裂肺,憨春抱着血流如注的手蜷缩在地上。
堂口的小弟们纷纷起身,怒目而视,准备动手教训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砰!砰!”
还没靠近,阿坏猛然转身,抬手就是两枪,当场撂倒两个。
紧随其后的健合会人马也冲了进来,枪口齐指,瞬间控制全场。
“谁动一下试试?子弹可不认人!”
在手下被全面压制的同时,憨春躺在地上嘶吼:“我的手……我的手啊!”
阿坏二话不说,一把揪住他衣领,连拖带踹地往顶楼天台拽去。
“操!你他妈当我是狗在遛吗!”憨春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砰——”
一声闷响,阿坏一脚将他从天台门踹了进去。
这种所谓的大哥,他见得太多了。
当年刘健整顿台背那会儿,什么嚣张跋扈的角色没见过?越是讲规矩、给台阶,这些人就越蹬鼻子上脸。
唯有狠字当头,才能让他们老实下来。
所以他对憨春压根没留情面。
到了顶层,刘健早已带着阿郑等手下等在那里。
此时他正背对楼梯口,双手合十,像是在默念什么。
被阿坏像麻袋一样摔到刘健脚边的憨春,一抬头看清四周景象,顿时头皮发麻:“我靠!你们把老子弄这儿想干啥!”
“这,”身穿白西装的刘健缓缓转身,语气平静却透着寒意,“就是你要说的最后一句话了?憨春。”
憨春被这话钉在原地,一时竟说不出半个字。
“不合作?”刘健冷冷追问。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