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到现在他还看不清这是贺新精心设下的局,那这些年也算白混了。
“行啊,贺新,你够狠。”他咬牙冷笑,“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撂下这句话,他也不再多留,起身带着亲信甩门而去。
下了葡京集团大厦后,聂傲天怒气难平,一上车就冲大东吼道:
“马上联系那些外籍佣兵,让他们这两天寻个机会,给我干掉贺新这个狗东西!敢跟我玩阴的,真当我好欺负?既然撕破脸,那就别怪我不讲规矩——大不了掀桌子,看最后是谁站着收场!”
大东一听,连忙点头:“放心,聂先生,我这就去安排!”
作为聂傲天最信任的心腹,他的前程与主子紧密相连,巴不得早日除掉贺新,助聂傲天上位掌权。
届时他自己也能顺势而起,飞黄腾达。
他拨通电话联络佣兵的同时,程子龙这边早已摸清了聂傲天所雇那批人藏身的地点。
澳岛本就不大,再加上如今和联胜已掌控了当地一半的地下势力。
矮骡子虽然算不上多厉害,但要查一查最近有没有生面孔冒出来,这份本事就连条子都比不上。
更别提聂傲天请来的还全是外国人,再怎么躲也得吃饭拉屎,总要露出行迹。
很快,就被四下撒出去的眼线逮住了蛛丝马迹。
而程子龙向来不是等人上门的主儿,他信奉的是——先动手,才能活到最后。
当天夜里,黑豹便带着手下几个得力弟兄,悄悄摸到了澳岛郊区黑沙环的一处废弃工地附近。
商务车在离烂尾楼还有四五百米的地方就熄了火,众人下车后,纷纷拉上面罩。
那不是为了遮脸,而是防止眼睛或金属反光暴露位置。
对这群黑夜中长大的人来说,这种环境就跟回家一样自在。
一行人一入暗处,脚步轻得如同鬼魅,几步之后便彻底融进夜色里。
风掠过荒地,只听见枯草窸窣作响,哪还能看见半个人影?
驻扎在楼里的那些雇佣兵,虽说也按规矩设了明哨暗岗,但戒备并不森严。
毕竟这里是澳岛,又不是战场前线,平日里警车来回巡逻,治安表面上还得维持。
再说他们对付的也不过是个本地赌厅老板,没必要搞得像打仗一样。
当黑豹悄无声息地靠近那个蜷在树杈上的暗哨时,那人正叼着烟,懒洋洋地望着夜空。
这要是放在战区,早就被人当靶子打了,但在澳岛,倒也算寻常。
“噗!”
一声闷响,刀刃精准割开颈动脉。
黑豹顺手抓起一把泥,塞进对方嘴里,连伤口也捂住,以防血味外泄引人注意。
那人抽搐了两下,身子一软,彻底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楼门前的明哨也被黑豹的手下用同样手法解决。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发出一点声音,血腥气也被压得死死的。
几具尸体甚至被原样摆回原位,若不凑近细看,根本看不出异样。
哨岗清除完毕,黑豹如同一道影子,滑进了那栋破败的大楼。
里面藏着五十多个雇佣兵,可在黑豹这群猎手眼里,不过是困在笼中的猎物罢了。
他们行动迅捷、手法老练,就像荒原上的猛兽捕食一般,毫不拖沓。
直到最后一个佣兵倒下,整栋楼里竟无一人开过枪。
过程中虽有人察觉异常,可豹子般的爆发速度岂是常人能反应?往往刚转头,咽喉已被利刃贯穿,连叫都来不及喊出一声。
从下车那一刻起,到解决掉这伙雇佣兵,黑豹一行人不到半小时就收工了,全程悄无声息。
同一时间,黑蟒也带着他的几个手下,悄然抵达了澳岛龙头湾的一处废弃仓库外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