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他手下活下来的,不说个个顶尖,也必有过人之处。
所以占米仔只是略感惊讶,并未动摇半分信任。
“嘿嘿!”几个人咧嘴一笑,伸手跟他握了握。
“今晚时间不早了,先带你们去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再送你们去酒店休息。明天我再安排你们见老大。”占米仔说道。
“嗯呐!”老棒子勉强扯出个讨好的笑容,“狼哥交代了,见老大前,俺们都听您安排,您让干啥咱就干啥。”
“行,那就上车吧,先去放松一下。”
上车后,细心的占米仔留意到,这几人身上的衣服虽破,却并不脏,也没异味。
后来泡澡时,他们用的全是自己带的肥皂和洗发水,连毛巾都是自带的。
他悄悄闻了下那块香皂,几乎没什么气味。
心里顿时踏实了几分。
第二天一早,占米仔拨通了丁青的电话。
“丁先生,人已经到了港岛,您现在在哪?我带他们过去见您。”
“我这会儿在……哎,这是哪儿来着?”电话那头,丁青转头问了句店员,然后回道:“尖沙咀福记豆捞,三号包厢,你直接过来就行。”
“明白。”
挂了电话,占米仔去酒店接上延边F4,直奔尖沙咀。
豆捞本是火锅的一种,源自濠江商人之手,因“豆捞”与“都捞”谐音,寓意捞财捞福,渐渐流行开来。
跟一般麻辣火锅不同,它讲究清汤底、鲜食材,主打海鲜和滑类菜,像虾滑、鱼滑、牛肉滑这些,最早就是从这里兴起的。
丁青自打头一回尝过潮汕风味的精细小炒后,就像打开了胃口的新天地,天天满城寻味。
就连住院那阵子,也让手下轮流送各种美食到病房,吃得不亦乐乎,活脱脱一个贪嘴的老饕。
当占米仔带着延边F4走进福记豆捞的包间时,丁青正埋头大吃,筷子不停,嘴里还嘟囔着:“这鱼滑,真够嫩!”
“来来来,别站着了,一块儿坐下吃!”丁青热情地招呼,“这店的火锅可是一绝!”
昨晚在占米仔的带领下,延边F4刚泡完澡,浑身上下清爽了不少。
今早他又带这几人去置办了新衣裳,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可这几位的气质实在特别,哪怕穿上再体面的衣服,也透着一股子不协调的劲儿,明明是正经行头,穿在他们身上却像是顺手牵来的战利品,怎么看怎么别扭。
此刻望着桌上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菜肴,几人眼都直了,口水几乎要滴下来。
但他们一个个站得笔直,谁也没敢贸然动弹——只等占米仔一句话。
“丁先生,这几个就是子龙哥给您物色的人,从延边过来的,能说一口流利的棒子话。”占米仔笑着介绍。
丁青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延边离朝鲜近,那边的人讲起韩语来几乎没口音障碍,沟通起来毫无压力,日后派活儿方便得很。
至于这几人的外形……他反倒觉得正合适。
这副模样往人群里一扎,谁也不会多瞧一眼,藏得住事。
更何况,他对陈子龙的眼光向来信得过——既然能推荐过来,手上必有些真本事,不必过多顾虑。
“都坐吧。”占米仔说完,转向那四人,“这位是你们接下来的老板,叫他丁先生就行。
以后听他安排。”
“明白,占米哥!”老棒子第一个应声。
话音刚落,便朝丁青伸出手:“丁先生好,我叫金秉玉,大伙儿都喊我老棒子。”
四人依次上前握手,自报家门。
“快吃快吃,别拘束,往后还得仰仗各位多费心。”丁青笑着让菜。
四人这才落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