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样,大d手下的兄弟最多。
大d刚回到座位不久,各堂口头目和元老辈也陆续到场。
程子龙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今天是交规费的日子,但在谈钱之前,还有一件事得先处理。”
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压住了全场喧闹。
“最近咱们和联胜发生的事,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不多说了。”
“占米,带人上来。”
话音落下,占米带着几名手下,拖着一个双腿尽折的男人走上前来。
那人正是刀疤,虽然经过简单止血,保住了性命,但两条腿彻底废了,别说走路,连爬都爬不动。
此刻面色灰败,形同废人。
“这位就是当日伏击我的大圈头目,现在,请他跟各位说说,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刀疤早就认命,横竖都是死,原本并不打算开口。
可没想到程子龙的手竟能伸进内地,把他家底摸得一清二楚。
为了不让妻儿老小遭殃,他只能低头,把林怀乐如何花钱雇他动手的全过程,原原本本交代了出来。
虽然早些时候众人已从各种零碎消息中听闻了些风声,但此刻亲耳听到当事人讲述,感受终究大不一样。
“真没想到林怀乐胆子这么大!平日看他行事低调,不声不响的,这一下竟敢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你懂什么?林怀乐一向是藏得深,表面老实,背地里下手狠。
可惜这回碰上了沓水龙,要是换个人,搞不好还真让他成了。”
“对坐馆动刀,这不是逼人赶尽杀绝吗?换了谁也忍不了啊……”
“都安静!”程子龙抬手往下压了压,随即看向占米:“邓伯牵涉其中,我按帮规处置了他。
我知道有些人心里有想法,觉得我处理得太快太狠。
现在谁不服,站出来说话!”
话音未落,老鬼奀立刻起身,声音高亢:“我不服!”
“讲。”程子龙脸色冷峻,毫无波澜。
“就算邓伯真参与了这事,也该开香堂,当着全堂兄弟的面行家法。
你一个人说了算,私下动手杀人,成何体统?再说人已经没了,死无对证,你说啥就是啥?那个所谓的大圈仔,来路不明,指不定就是你找来顶罪的替死鬼!”
这番话听着有些强词夺理,可细想之下也不无道理。
毕竟邓伯和大头都已不在,林怀乐也逃去了太国,单凭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确实难服众口。
“呵。”程子龙轻笑一声,从主位缓步走下,来到瘫坐在地的刀疤面前,朝占米伸手。
占米立刻从怀中取出铁锤,双手递上。
“砰——”
一声闷响,铁锤重重砸在刀疤头上,脑浆四溅,血花飞洒,程子龙裤脚瞬间染红一片。
他缓缓转身,目光直直盯住老鬼奀:“现在你还觉得,他是我找来演戏的?”
老鬼奀心头一紧,可当着这么多叔父堂主的面,哪肯低头:“人都被你打死了,死人还能说话?你说什么都是你说了算!谁知道是不是怕他乱讲,干脆灭口?”
“呵。”程子龙又是一声冷笑,一步步朝他走近。
“你……”老鬼奀刚张嘴,头顶猛然挨了一记重锤。
程子龙下手毫不留情,一锤下去,颅骨碎裂,血肉横飞,老鬼奀当场倒地,脑袋几乎不成形状,鲜血顺着地面蔓延开来。
坐在旁边的几位长辈纷纷往后缩身,脸上写满惊骇。
谁也没料到程子龙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把老鬼奀活活锤死。
可程子龙神情如常,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他接过占米递来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迹,嘴里还嘀咕了一句:“真是麻烦,弄脏了手。
还好今天穿的是黑西装,不然更难收拾。”
……
动手之前,程子龙没有半点预兆,所有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等大家回过神来,老鬼奀早已倒在血泊之中,气息全无。
先前被老鬼奀私下串联过的几位堂主、叔父,此时全都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具尸体,嘴巴张得合不拢。
他们原本以为程子龙这两天沉默不语,是打算退让妥协,正暗自盘算着能逼他让出多少好处,才肯罢休。
怎么说也得让这些老辈人拿回几分颜面。
哪想到,美梦还没焐热,就被一锤子砸得稀烂。
火牛就坐在老鬼奀旁边,那一锤落下时,碎裂的脑浆溅了他满脸,他却连抬手擦一下都不敢,整个人抖得像筛糠,后背湿透,冷汗直冒。
而程子龙像是做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擦净手后随手扔掉毛巾,轻轻一挥手,立刻有手下上前,拖走刀疤和老鬼奀的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