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情况汇报上去吧，其他的不要多问，也不要打听，”一位领导模样的男子忍不住抽了一根烟，缓缓的说道。他夹着烟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烟灰簌簌落下，目光死死盯着那深不见底的巨大创口，仿佛要将那吞噬一切的黑暗看穿。
他抬头，视线扫过身边几位同样面色苍白的同僚，那眼神复杂，混杂着后怕、敬畏，以及强烈的警告，“记住我的话，一个字都不要对外说。今天看到的，检测到的，都烂在肚子里。”
没有人提出异议。众人沉默地开始收拾仪器，动作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谨慎和麻木。
引擎发动，直升机缓缓的升空，死寂在山坡上弥漫开来，渐渐模糊了后方那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深坑。
清晨，余山裹了裹自己的运动衣，然后戴上口罩便出了门，阿贝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像是一个忠心的护卫。
天刚蒙蒙亮，山大的操场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跑步的男女，余山也搓了搓鼻子，开始了自己的慢跑晨练。
一圈，两圈，余山跑的不快，可是节奏却很好，保持着匀速，不疾不徐，阿贝亦步亦趋地跟在脚边，小短腿频率极快地倒腾着，竟也没落下多少。
操场上的人渐渐多了些，大多是些年轻学生，或独自戴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或三两结伴边跑边低声交谈
余山微微调整着呼吸，目光随意扫过跑道旁的草地和远处的树林，一切看起来都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余老板，你也在跑步呀，”余山身后传来了惊喜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见过几次的芝芝室友中的其中一个女孩，也在跑步。
“是你呀，我记得你叫赵晓雯是吧，”余山回忆了一下说道。
女孩显然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点了点头道：“是我，余老板，您记性真好，你一般跑步多少圈？”
余山想了想说道：“大概十来圈吧，慢跑。”
“哇，厉害！”赵晓雯由衷地赞叹，她自己跑个两三圈就有点喘了。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关于天气和学校的话题，气氛轻松。跑到弯道处，赵晓雯挥了挥手：“余老板，我先去那边拉伸一下，您慢慢跑哈！”
“嗯。”余山微微颔首，看着她小跑着离开。操场上的人更多了，呼出的白气在清冷的空气中氤氲成一小团一小团。
他脚下不停，匀速向前，阿贝忠实地跟随着，小尾巴在晨光里欢快地小幅度摇晃。
远处的树林在薄雾中显得影影绰绰，冬日的校园清晨，带着一种特有的宁静和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