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萱闭关了，夏绾绾也似乎没了玩下去的兴致，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余山。
那双平日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大眼睛，此刻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余山脸上，带着一种审视、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她手里无意识地转着酸奶瓶，吸管被咬得扁扁的，空气里只剩下游戏背景音效和沈芝芝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
余山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脸上突然长出了一朵花，还是特别稀有的那种。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突如其来的寂静：“咳，怎么了？游戏输了？” 他指了指屏幕上灰掉的英雄头像，试图把她的注意力引开。
夏绾绾没接茬，反而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趴在柜台上，那双眼睛依旧锁定着他，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她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味道：“房东大人……”
“嗯？”余山被她这反常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毛。
“你刚才跟妃萱说的那些话……”夏绾绾的语调拖得长长的，“什么‘淤泥’啊，‘转化’啊，‘圆融无碍’啊……” 她每说一个词，眼睛就亮一分，“听起来……很厉害嘛。”
她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带着玩味和探究的笑容：“房东大人，您不会是隐藏的绝世高手吧！要不你也给我说说，给我也提高一下境界，要不然妃萱尼姑可就超过我了！”
余山心里咯噔一下，无奈的看着她道：“瞎琢磨什么呢？我看你是游戏打多了，脑子也跟着瓦特了。我就是个普通房东，看点闲书，随口胡诌几句人生感悟罢了。妃萱那是自己悟性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哦？是吗？”夏绾绾显然不信，她伸出纤细的手指，隔空点了点余山的鼻子，“房东大人，你这‘随口胡诌’，可是把我们青莲圣教未来的圣女都说闭关去了。这效果，可比我们掌门讲经说法强多了。”
余山叹了口气，看着夏绾绾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绾绾，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柔和了几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妃萱找到了她的方向，那是她的机缘。你呢？你活泼跳脱，随心所欲，快意恩仇，这本就是你的道。何必非要和别人比较？更不必为了追赶谁而强行改变自己。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好。”
夏绾绾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语气和直白的话语弄得一愣，原本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滞涩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扑闪，似乎想从余山脸上找出点开玩笑的痕迹，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只有温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包容？
“切~”她下意识地撇了撇嘴，掩饰着那一瞬间的心跳加速，扭过头去，假装专注地盯着自己屏幕上的游戏角色，手指无意识地在键盘上敲打着。“谁、谁说要改变自己了！我就是好奇嘛！房东大人你这张嘴，死的都能说活了……下次我要是卡瓶颈了，你也得给我开小灶！不能偏心！”
她的声音带着点娇蛮，但尾音却有点飘，像是在掩饰什么。
说完，她仿佛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或许是觉得刚才的追问有点没面子，干脆把吸管咬得咯吱作响，整个人缩回了电脑屏幕后面，只留下一句嘟囔：“芝芝！别偷懒！快推塔！”
“啊？哦哦哦！好的师尊！”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沈芝芝如梦初醒，赶紧把注意力拉回游戏，手忙脚乱地操作起来。
老法师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还给众人带了礼物。
“房东大人，这个是给您的，”老法师将一件包裹递给了余山。
余山说了声谢谢，本以为是什么特别的物品，结果打开后才发现，竟然是一件加拿大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