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祥躲远了,德隆这才敢继续往下放铁皮。
铁皮放到地上,德安和兴文就接着卸另一张铁皮,德隆则是喊着让马来祥解掉绳子。
马来祥赶忙跑上前去解绳子。
为了安全起见,德隆将绳结打得很紧。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绳结太紧,还是马来祥手笨,他解了半天,愣是没能解开绳子。
过了几分钟,德安和兴文都快拆下另一张铁皮了,可是马来祥还在解绳子。
德隆忍不住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
他这一骂,马来祥明显着急了。可他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绳子。
“你小子是不是打死结了?”德安问了德隆一句。
“没有啊!”
德隆和德安共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做这一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德安这样问他,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嘀咕了一句:“你以为我像那个谁那样笨吗?”
德安也无话可说了,只好无奈地看着手忙脚乱的马来祥。
德隆干脆掏出香烟,给德安和兴文各散了一支,张嘴就说:“这家伙真是有够笨的!唉,叶梅香各方面都不差,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笨家伙?”
话刚出口,德隆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小心地看了德安一眼,发现德安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
他也不觉得奇怪——这个德安和梅香是什么关系,现在人家的丈夫就在
他也很是佩服叶德安,居然敢把姘头的丈夫带在身边,难道叶德安就不怕会被马来祥识破什么,就不怕出现什么意外吗?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叶德安做得出来!不过,叶德安都敢在李月华的眼皮底下和叶梅香乱来了,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管他呢,反正有什么事情发生,全当笑话看……
就在他们快抽完香烟的时候,
只见他长出了一口气,又抬起手擦了一把满脸的汗!
虽然天气很是炎热,但多半是马来祥自己把自己给急出的汗。
第二张铁皮又往下吊了,德隆这次可不敢再把绳结打紧了。
这次马来祥倒很快就解开了绳结,可在搬铁皮的时候,不小心被锋利的铁皮划破了手掌。不过,他也许是怕德安他们会说他什么吧,就算是被铁皮划破了手掌,他也不敢声张,而是在偷偷地裤子上擦了擦血。
德安注意到这个动作,就问怎么了。
马来祥只好如实相告。
德安那个无奈啊,只好爬下楼梯,找了几张废纸给马来祥止血,然后骑上摩托车去买了一些创可贴和一副手套回来。
经过长年累月的劳动,德安等人的双手已经磨出厚厚的老茧,现在不论干什么粗重活,根本不需要手套。况且,他们都是吃这碗饭的,早已摸清了一些门门道道,什么东西危险,什么东西容易对人造成伤害,他们都已了然于心。当然了,像马来祥这样的初入门者,一些小磕小碰还是很难避免的,况且他还笨手笨脚、反应迟钝。
德隆看着德安这么关照马来祥,就一脸坏笑地对兴文说:“你看这个德安,不仅对叶梅香好,对马来祥也是好!”
兴文被他的话逗乐了,不停地笑。
没过多久,德安又爬上屋顶了。德隆和兴文这才收停住笑,捡起身旁的手电钻,开始卸螺丝……
天气炎热,干了一个多小时的活,屋顶上的人已是受不了。
德安扒掉外衣,带着德隆和兴文到
他到附近买了几瓶冰镇汽水分给他们。
三人找了一个阴凉的角落,一边抽烟、一边喝汽水。马来祥跟着走了过来,但德安很快就站了起来,走到别的地方。
他这是有意要避开马来祥。
马来祥自然不知道内情。
他掏出烟,给德隆和兴文一人散了一支。他倒不抽烟,而是梅香要他带上一包烟,并反复交代他,逢人要笑脸相迎。
他想起梅香的交代,就对德隆和兴文笑了一下,但笑得很是勉强。
还真不如不笑!
德隆和兴文都没有搭理他。
梅香还交代他,要和别人多说说话,别像一根木头似的。
于是,他凑到德隆和兴文面前,张开嘴,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这个德安,为人真好,还请我们喝汽水!”
德隆和兴文一听这话,差点把喝到肚子里的汽水给喷出来!
是啊,德安为人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