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闲王立刻打断她,“本王还没死呢!真到了要刀兵相见的那一刻,自有本王亲自披挂上阵!何时轮到你去冒险?”
宋时愿与萧凛对视一眼。
宋时愿:“义父,皇上所虑,不无道理。此次毕竟是十万大军压境,朝臣们惧战,将缘由归咎于我们,虽令人心寒,却也……可以理解。”
她顿了顿,看向萧凛。
萧凛接话:“若事不可为,义父不必为难。将我与阿愿交出去,我们返回大宁,也并非就是死路一条。如今我们……”
“闭嘴!”
萧凛话未说完,闲王直接拍了桌子。
又急又气:“本王今日告诉你们这些,是让你们心里有个底,别被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伤了心!不是让你们在这儿给老子安排后路!”
“区区十万敌军,本王自有办法解决!还轮不到牺牲你们两个!”
“大宁,你们当然要回去!但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当货物一样交出去!而是要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回去!
等你们做好了万全准备,有足够的实力跟宣庆帝那老儿一较高下时,本王亲自率兵,护送你们回国,拿回本该属于你们的一切!”
说完,闲王起身离开了花厅。
宋时愿还是第一次见到闲王发这么大的火。
秦昭月拍了拍宋时愿的手,柔声道:“你们别多想,他就是这么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我去看看他。”
书房内。
秦昭月轻叩了两下门,未等回应便推门进去。
卓惟延正背对着她,在书架前略显焦躁地翻找着什么。
她走到他身后,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背上。
“阿延,谢谢你。”
卓惟延一怔。
随即,他放下手中的书册,大手覆盖住她交叠在他腰间的手上、
“傻话。”
他声音低沉,“跟我还需言谢?阿月,为你,为这个家,我做任何事都是应当应分,你永远不必对我说这两个字。”
他转过身,将秦昭月拥入怀中。
片刻后,牵着她到一旁的软榻坐下,亲自为她斟了杯温茶。
“你别多想,我不是生阿愿和萧凛的气。”
他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余怒,“我只是一想到朝堂上那群只会搬弄是非、贪生怕死的老东西,就恨不得……他们算什么玩意儿!”
秦昭月接过茶盏。
“我自然知道。你的性子,我还能不了解吗?”
“只是,此事关乎两国百姓,绝非儿戏。我们需得从长计议,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要护阿愿他们周全,也不能真让大周陷入战火,让百姓遭殃。”
另一边,西跨院。
她与萧凛相对而坐。
“上阵杀敌,我从不畏惧。”
萧凛率先打破沉默。
“但此事因我们而起,若因此让义父与整个闲王府成为大周朝臣与百姓眼中的祸端,被推至风口浪尖……这绝非你我所愿。”
宋时愿点头,“我明白。我们不能让大周的百姓觉得,义父是为了庇护我们,才不惜让国家陷入战乱。这对他不公,对闲王府更是灾难。”
说话间,管家匆匆地走了进来。
“小姐,姑爷,府外来了一位蒙面女子,执意要见小姐。她说……有要事相商,关乎雁门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