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大周京城内流言四起。
尤其是各个茶馆和酒肆里面,不少百姓们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柳府的家仆乔装成流民,四处散播谣言。
“听说了吗?闲王府那位义女,是大宁叛臣的家眷,一身毒术邪门得很,前两日在茶会上,差点把柳尚书家的千金给害了!”
“何止啊!她那个夫君萧凛,是大宁的通缉要犯!临阵脱逃,勾结外敌,这才跑到咱们大周来躲灾避祸!”
流言越传越广。
不少百姓心生恐惧,怕被妖女和毒术所害,一时间,都开始闭门不出。
宋时愿原定在城南街巷开设义诊,没想到,竟在转眼之间,那附近变得一片冷清。
柳府内。
柳承业听着心腹的汇报,唇角勾起冷笑。
做得好,要的就是效果!
“本官倒要看看,被千万人唾骂的叛臣贼子,闲王还如何敢护!老子要让他们在大周,永无立锥之地!”
闲王府。
宋时愿看着秦风送来的流言汇总,指尖在纸上轻点。
“这个柳承业可真是太坏了。流言能杀人,他居然想借流言来断我们的根基,既如此,那我们就用医术赢回民心。”
民心安,则流言破。
秦昭月端来一杯热茶,放在她手边。
“好,娘陪你一起去。你只管治病救人,那些魑魅魍魉明枪暗箭,娘替你挡着!”
萧凛站在一旁,沉声道:“我让秦风带着凛风卫,混在百姓中护你周全。”
如今那些旧部都已经开始跟着萧凛做事情了。
宋时愿特意给他的部下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凛风卫。
风骨凛然,卫道而行。
宋时愿抬头笑望他:“好。”
城南空地。
药王谷的弟子还没来,青樱和芍药便带着闲王府的人,搭好三间义诊棚。
棚外挂着“悬壶济世,分文不取”的木牌。
桌上摆满药材、银针。
宋时愿一身素净布裙,衣袖挽起,静坐棚内等候。
只是长街之上行人寥寥,即使偶有百姓驻足,也只是在远处指指点点,目光中满是恐惧与猜疑,无一人敢上前。
没过多久,柳嫣然收到消息,立刻带着李薇、张妙音等几名亲信贵女,乘坐马车赶来,停在义诊棚不远处。
柳嫣然掀开马车帘子,看了一眼宋时愿,随即冷笑一声,故意提高声音,对围观百姓道。
“各位乡亲父老,你们可知这棚中坐的是何人?”
“她是大宁叛国逆臣家眷宋时愿,一身毒术害人无数,你们可千万别上当!那日茶会上,她就想毒我,还好我命大躲过了!她开义诊就是想害更多人,大家快离远点!”
李薇立刻在一旁帮腔道:
“没错,她的药根本不能喝!里面掺了让人筋骨瘫软的剧毒,喝了就成她的傀儡,任她摆布!”
“天爷啊,这么可怕,简直就是妖女!”
“快走快走,别沾上晦气!”
百姓们闻言被吓的连连后退。
有人甚至捡起石头,朝着义诊棚狠狠掷去!
“滚出去,妖女滚出大周,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