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气得又踹了他一脚,“你错在被人当枪使,错在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闹王爷的婚宴,错在想盼着老子死!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货!”
杨老在官场沉浮几十年,什么阴私算计没见过?
自己酒量如何心里有数,绝无可能几杯下肚就险些送命。
再加上杨锦盛这么快就闹上门,他瞬间就明白,有人想借他的事坑害萧凛和宋时愿!
老将军面上掠过一丝沉痛与厉色,不再看那不成器的儿子,转而向萧凛郑重拱手:“殿下,王妃,老夫教子无方,让逆子搅扰了您二位的大喜之日,罪过深重!今日老夫先带这逆子回去严加管教,来日定携他登门负荆请罪,任您发落!”
说完,像拎小鸡一样,揪起杨锦盛的衣领,拖着他就往外走。
杨锦盛哭爹喊娘的声音越来越远。
能来翎王府赴宴的,都是京城的人精。
见这情景,谁还不明白?
杨锦盛就是个被人当枪使的蠢货,要是杨老没醒,杨家和翎王府都得被他坑惨!
众人心下唏嘘。
王妃医术高超能起死回生,王爷沉稳冷静镇得住场面。
这对夫妻,以后谁也惹不起!
后院新房内。
红烛高烧,暖意融融。
宋时愿刚换下繁重嫁衣,只着一身轻便中衣,没想到萧凛竟这么快就回来了。
“咦?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前厅宾客都散了?”宋时愿有些诧异。
萧凛随手解开领口,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哪里还有半分在人前的冷峻模样。
“没散。不过本王不胜酒力,醉了,自然要提前回来。”
“装醉?”
宋时愿失笑,眼波流转,揶揄道,“堂堂翎王殿下,竟也会用这等金蝉脱壳的小把戏?”
“本王为何不能用?”
萧凛走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蹭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理直气壮的委屈。
“春宵一刻值千金,本王岂能留在前厅陪那些醉汉?难不成娘子想让为夫把你一个人丢在新房里?”
“至于前厅,”他顿了顿,“放心,前厅有追风鬼七盯着,大皇子也在。他上次欠我一个大人情,主动要替我挡酒,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宋时愿被他蹭得脖颈发痒,心里软成一汪春水,刚想再问些什么。
萧凛却退开些许,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
眼神灼热,几乎能将人融化。
“娘子闻闻,为夫身上可有酒气?我担心熏着你,特意漱洗后才来的。”
“这般体贴,娘子,还不夸夸为夫?”
看他像只大型忠犬求抚摸,宋时愿只觉心尖被狠狠戳中。
她伸出双臂,主动环住萧凛的脖颈。
身体贴近他,故意在他泛红耳畔旁说话,声音又轻又软。
“夸,当然要夸。我的夫君是这世上最好、最俊朗、最英勇、最体贴的,尤其是今天护着我的时候,帅呆了……唔。”
话未说完,萧凛已经被撩得难以自持。
耳尖红得几欲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