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气质迥异的闲王府公子,对此事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左绿上前请示先去安排住处,卓耀立刻抢着说要带宋时愿去花厅吃好吃的。
宋时愿婉拒道:“多谢二公子好意,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片刻,晚些还要为病人诊治。”
卓傲闻言,点头道:“既如此,我先让人安排午膳。宋姑娘好生休息,晚些时候,我再遣人来请。”
安排得滴水不漏,却依旧透着距离感。
宋时愿跟着左绿前往安排的偏院。
路上,她试探着问:“左绿姑娘,请问,王爷与王妃是何时成的亲?为何从未听闻?”
左绿答道:“回姑娘,王爷并未大张旗鼓操办婚事。只是多年前突然将夫人带回府中,告知全府上下,这位便是唯一的女主子,需以王妃之礼相待。此后便一直如此。”
宋时愿挑眉。
没办仪式就直接官宣?
这闲王,倒是够霸道专横的,但也真是情根深种。
她又状似无意地问起:“那两位公子……”
左绿:“傲少爷和耀少爷都是王爷早年在外时捡回来的孤儿,自幼养在府中,视如己出。”
宋时愿:“……”
好家伙!这捡人的习惯,还真是跟秦昭月一样。
只不过,秦昭月当初捡回来的是三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差点把自家都搭进去。
也不知闲王捡的这两个,品性如何。
想起宋景明三兄弟,倒是许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好像已经是很遥远的事。
另一边,翎王府。
宋时愿的信送到时,只扑了个空。
萧凛早已带着追风出城了。
鹰妍拿到画师的画像,很快就查到了消息。
大周闲王,卓惟延。
一听是此人带走了宋时愿,萧凛眸色瞬变。
当即下令鬼七留守监察司,自己则一跃上马,带着追风往大周去。
是以,与书信正好错过。
官道之上,疾风如刀,刮得人脸颊生疼。
追风只觉得头皮都快被风掀飞,却咬紧牙关,死死跟着前面那道几乎与黑色骏马融为一体的身影。
快,必须更快。
萧凛的心,比这速度更急。
难怪他会觉得那画像眼熟,他见过闲王。
多年前,他听说师父大战戎狄时受了伤,偷偷带人去了前线送药。
他去的时候,正好和一个人擦肩而过。
师父没有瞒他,说那人便是战功赫赫的大周闲王,此次来也是给她送药。
说起闲王,当时秦昭月嘴里全都是些夸赞之词。
那是他唯一一次见到师父对一个男子如此赞赏。
当时他还暗下决心,等他长大,也要像大周闲王那般厉害才行,让师父为他骄傲。
当年那份对强者的钦佩,如今全化作了难以言喻的焦躁和警惕。
他有些不明白,大周早已止战,闲王隐退多年,突然绑走阿愿,究竟是为何。
最近也没听说,大周皇室有谁生了重病,需得将阿愿绑去治病的程度。
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吃痛,速度再次飙升。
阿愿,等我。
无论他是谁,有何目的,都休想动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