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彻底石化在原地,看着眼前神色平静的外甥女,感觉自己过去几十年的认知都被彻底颠覆了!
宋时愿莞尔一笑:“既然如此,二舅舅就放心收下这银子吧。”
秦湛重重点头,将银票仔细收好,神色郑重:“好!这钱二舅先拿着应急,但算二舅借你的!等回了京城,二舅一定想法子连本带利还你!”
他虽经历落魄,但骨子里的骄傲和担当仍在。
宋时愿知他性子,也不再多言,转而问道:“二舅舅之后有何打算?何时回京?”
秦绥宁抢答:“那还用说!当然跟我们一起回去啊!大明都治好了,二叔你也不用赎罪啦!”
宋时愿但笑不语,只是用一种了然于心的目光笑盈盈地看着秦湛。
秦湛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耳根肉眼可见地迅速红透,眼神飘忽,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那个……阿愿啊……你们要是没什么急事……要不……多在寨子里住两天?”
他支支吾吾,声音越来越小,“也、也好让大明再稳定稳定……我、我也顺便处理点……私事……”
宋时愿从善如流,点头应下:“也好。我正好留下观察几日,确保大明伤势无虞,束寨主也能更放心。”
她故意在“束寨主”三个字上加了点微妙的语气。
秦湛的脸瞬间爆红,几乎要冒烟,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眼神根本不敢与宋时愿对视。
一旁的秦绥宁看得一头雾水,小声嘀咕:“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宋时愿笑着将她拉到一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什么?!二叔他喜……”
秦绥宁惊得差点跳起来,幸好宋时愿早有预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但那双瞪得溜圆的眼睛里,已经写满了天啊地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的震惊和兴奋!
秦湛整张脸连同脖子都红透了,几乎是同手同脚地仓皇逃离:“我、我去看看大明怎么样了!”
宋时愿松开手,对秦绥宁比了个“嘘”的手势,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小声点!咱们这铁树开花的二舅舅,脸皮薄着呢。这事儿要是被你嚷嚷黄了,回头外祖母可得找你算账!”
秦绥宁立刻捂住嘴,猛点头,眼睛却笑得弯成了月牙,一副我懂的、绝对保密但我要疯狂吃瓜的表情。
……
午膳时,宋时愿被奉为上宾,安排在束心雅身旁的主位。
束心雅起身,郑重举杯:“宋姑娘,大恩不言谢!这杯酒,我敬您!也代表黑风寨上下,感谢您救命之恩!”
众人随之齐齐举杯,目光真挚热切。
宋时愿举杯回敬:“束寨主言重了。是大明兄弟义薄云天,救我二舅在先。若非如此,我也无缘来到此地。该是我谢诸位对他仗义相助才是。”
束心雅摇头,认真道:“即便不是大秦,路见不平,大明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这是我们黑风寨立身的根本。”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嘴里还塞着饭,含糊不清地大声道:“对!老大说啦!帮人就是帮己,是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