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沉甸甸的锦囊,“啪”地拍在宋时愿案上,金锭闷响。
“定金!事成还有重谢!”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祭祀前一日。
宋时愿去了翎王府。
萧凛依旧在书房忙事儿。
宋时愿推门而入时,萧凛正埋首案牍。
禁足的诏书好像只是一张废纸,桌案上满是堆积的公文。
“啧,”宋时愿斜倚门框,指尖敲了敲,“被禁足了还这么忙?皇帝可真会使唤人。”
萧凛搁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向她的眼神却带着暖意:“食君之禄罢了。怎么,郡主大人心疼了?”
宋时愿走过去,指尖拂过他微蹙的眉头:“心疼死了。你要不是这劳什子王爷多好,我赚的银子足够咱俩逍遥快活,游遍天下……”
她声音低下去,带着一丝向往,随即转为凝重,“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萧凛反手握住她的指尖,搁笔抬眸,深邃的眼底漾开一丝暖意与向往:“再说下去,我怕真忍不住撂挑子,等着郡主大人包养了。”
宋时愿嘿嘿笑了几声。
待他处理完最后几份急报,宋时愿才说起祭祀的事情:“明日祭祀……”
萧凛神色一凛:“布防我禁足前已亲自核查三遍,祭台四周、观礼区、乃至外围通道,皆无明面漏洞。”
他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桌面,“只是,现在祭祀一事由云国公接手,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动手……”
“为了以防万一,明日,你务必远离祭台核心,越远越好!”
萧凛用力握紧她的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全自己为上。我……禁足之身,鞭长莫及。”
宋时愿点头。
皇家祭祀是大事,皇上带着百官齐去,参加秋闱的学子有想去的也会随之前往,在祭祀台附近跪拜,以求天佑。
至于百姓,也可瞻观全程,只是要离的远一些。
宋时愿想的是,沈珩好歹也是原书男主,且会在此意外里获利,现在祭祀的负责人从萧凛换成了云国公,那说不定,就不会出意外了。
没错,宋时愿觉得,祭祀意外,沈珩脱不了干系。
说不定,就是他找人动的手。
但为了以防万一,宋时愿还是提醒了秦家,只说是秦昭月托梦,说要注意人多的地方,谨防踩踏意外的发生。
秦家人对秦昭月托梦一事,完全信任。
因此还特意让人去给秦启霖送信,若云灵大儒有其他安排,就别去祭祀台了。
云灵大儒一听,竟是秦昭月托梦。
那他肯定不能让自家徒弟去凑这个热闹了。
翌日,天未大亮。
皇家祭祀,国之盛典!
通往祭坛的主道两侧,御林军盔甲森然,长戟如林,隔开汹涌如潮的百姓。
辰时正,礼炮轰鸣!
皇帝銮驾金碧辉煌,当先而行。
太子一身明黄骑装,策马紧随其后,面色沉静,目光扫过道旁跪拜的民众。
文武百按品阶着朝服,队列绵长,肃穆无声。
所过之处,百姓山呼万岁,声浪震天。
主干道旁的茶楼雅间内。
宋时愿凭窗而立。
目光穿透人潮,紧紧锁定祭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