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宋时愿出现在侯府大门内。
她还搀扶着,一个戴着面罩,手臂染血的护卫。
“阿愿!”秦绥宁惊喜尖叫。
秦征虎目圆睁,怒指宋坤:“宋坤!你还有何话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愿丫头不在府中吗?这又是谁?”
宋时愿环视一圈惊愕的围观人群,声音清亮,字字泣血:
“诸位父老乡亲!大家评评理!”
“永宁侯府宋家,蛇蝎心肠,禽兽不如!”
“今晨假借老夫人病重,骗我回府!实则在房中点燃烈性迷香,欲毁我清白,再以此要挟控制,夺我钱财。”
她猛地指向身边萧凛染血的胳膊,悲愤道:
“若非我的护卫拼死相救,此刻我宋时愿早已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而这伤,就是侯府三公子宋景睿,阴谋败露后恼羞成怒,背后偷袭所留。铁证如山。”
“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我宋时愿在此立誓,绝不罢休!定要告上公堂,求一个公道,让这满门龌龊,付出代价。”
“轰——!”
人群彻底炸了。
“天啊!太恶毒了!”
“残害亲生女儿?畜生啊!”
“告!必须告!告到他们倾家荡产!”
唾骂声、鄙夷声瞬间涌向面无人色的宋坤。
宋老夫人这次是真的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再不是装的。
宋坤浑身抖得像筛糠,嘴唇哆嗦:“你……你血口喷人!证据……证据呢!”
宋时愿冷笑,步步紧逼。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若真天衣无缝,我如何逃脱?”
“那迷香残灰还在福寿堂,宋景睿偷袭的匕首还在地上,这护卫的伤就是铁证!”
“要不要现在就去顺天府,请仵作验伤,请官差搜府?还有,你们别忘了,王老夫人可是见证人。”
听到“王老夫人”和“搜府”,宋坤魂飞魄散!
“误……误会!都是误会!”
宋坤彻底慌了,语无伦次,“阿愿!爹……爹是一时糊涂!是太想你了!你……你要怎样才肯原谅爹?”
宋时愿冷冷瞥了宋坤一眼。
“原谅?行啊!把我娘的嫁妆,连本带利,一分不少,现在就吐出来!少一个铜板,我立刻去敲登闻鼓。”
“可……可府里实在没……”宋坤还想哭穷。
“没钱?”
宋时愿打断他,目光扫过侯府宅院,如同看一堆垃圾。
“不是还有三间铺子和这破宅子吗?房契、地契,拿来抵债!有多少,算多少。”
“给你十个数考虑,十声之后,我转身就去报官!一!二!……”
宋时愿数得极快,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宋坤汗如雨下。
“八。”
宋时愿的“八”字刚落。
“我答应,我答应。”
宋坤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给我三天,三天内筹不到现银,铺子和宅子的房契地契……都……都给你。”
宋时愿看着他:“好,就三天。三天后的这个时辰,青龙巷,见不到东西……后果自负。”
说完,再不看他一眼,在萧凛的护卫和秦家父女的簇拥下,昂然离去。
留下宋坤瘫坐在侯府门前。
承受着万千唾骂,面如死灰。
完了……全完了……名声、钱财、宅邸……都没了!
滔天的怨恨涌上心头。
都怪宋思瑶!
都是那个蠢货出的馊主意!
等她醒了,他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