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集是完完整整放完的，但从第三集开始，他就一边快进、一边在旁边讲解。
他怕自己不解释，这帮人可能看不明白他想表达的东西——这片子信息量有点大，叙事手法也不是传统那种直来直去的。
果然，看完之后，企鹅视频这边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没人说话。
最后还是孙总开口了，他摸着下巴，有点犹豫地问：“张导，您觉得……普通观众能看懂这么深的内容吗？”
张峰一听就笑了。
“这就需要咱们媒体适当引导了。这片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值得反复看。看第一遍可能有点懵，但二刷、三刷的时候，会发现‘哦，原来是这样’。在网上播，恰恰最适合这种反复观看的模式，观众可以暂停、回放、讨论……”
孙总点点头，没立刻表态，转而问道：“那您心里有预期价格吗？打算怎么卖？”
张峰直接伸出两根手指：“200万一集，独家授权。”
审片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这小子，真是够胆啊，要这么高的价格，连孙总的眉头都不禁皱了起来。
张峰笑笑，对孙总说道：“孙总，您别看我要的这个价格高，但我这部剧逻辑严谨、创新性强，我敢保证这部剧10年内没有竞品，甚至在20年内都能做到长盛不衰！它具备很强的长尾流量，可以说，连今年刚出生的孩子都会成为这部剧的观众……”
众人发出一片笑声。
张峰继续说道：“另外，别看今年看似200万一集很贵，远超市场价，但您想想，以后网民数量只会越来越多，智能手机已经开始普及了，大家随时都能掏出手机看剧——未来几年，线上追剧的用户会是爆炸式增长。等到明年、后年，您再回头看，这价格简直就是白菜价。”
他这么有信心，不是没理由的。
他记得清清楚楚，在另一个世界，同样是这一年，企鹅视频就以单集185万的高价买了《宫锁珠帘》的网络独播。
那剧质量一般，却硬是推高了整个行业的版权价格。
连那种剧都能卖185万，他这部精心打磨、删减冗余、节奏紧凑的剧，凭什么不能卖200万？
他还补充了一个筹码：“我打算这部剧走‘先网后台’模式，也就是网络平台先播，电视台再跟。这样咱们平台能抢到第一波热度，用户黏性也会更高。”
接着，他又貌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其实前两天，乐事的刘总也带团队来找过我，我开的也是这个价，一分没少。估计他们这两天就会给我回复。”
孙总看了看张峰，突然笑了：“张导，我这边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我得到的消息是，乐事不仅不会买你的剧，而且在乐事内部以及与乐事有关联的影视公司、演员都会与你自动切割……”
卧槽，有奸细，乐事里面绝对有企鹅的奸细，特么的，这么重要的情报竟然泄露了出来。
怪不得企鹅知道自己有剧卖呢，自己拍这部剧的时候并没有宣传。
张峰有些尴尬：“孙总，感谢您告知我这个消息，那我就给你降10万，190万一集。你应该知道一部头部优质剧巨大的市场潜力，它胜过十部百部普通剧！”
孙总收敛了笑容，表情认真了些。
“张导，您能不能在鹏城多待一两天？这个价格确实不低，我们内部需要快速评估一下。最晚两天，我一定给您答复。”
张峰爽快答应了。
毕竟涉及几千万的生意，对方慎重一点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