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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被人追杀白晓玉(2 / 2)

老板娘握着扫帚的手顿了顿,眼皮抬了抬:“这就走?不再查查失踪的娃了?”

“没办法,公事要紧。”白晓玉把包甩到肩上,语气轻松得像去赶集,“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说不定还得回来——毕竟流窜犯的线索还没断呢。”

她没回头看老板娘的表情,径直走出招待所。王所长的二八大杠还靠在派出所门口,看来他今天起得晚。白晓玉加快脚步,沿着主街往外走,路过西头工厂时,特意绕了个远——她可不想再被那群恶犬追一次。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蹲在石碾子上抽烟的老头抬头看她,眼神里没什么温度。白晓玉冲他们挥挥手:“大爷们忙着呢?我回市里一趟,过几天再来。”

老头们没应声,只是看着她走远,烟雾缭绕中,表情看不真切。

盘山公路的入口处,停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车夫是个脸膛黝黑的汉子,正打着哈欠。白晓玉走过去:“师傅,去县城多少钱?”

“五十。”车夫上下打量她,“姑娘是来旅游的?这时候来落马镇,没啥看头啊。”

“出差。”白晓玉跳上后斗,“麻烦快点,我赶火车。”

摩托突突地发动起来,颠簸着驶上盘山公路。白晓玉回头望了一眼,落马镇像块被遗忘的补丁,嵌在群山褶皱里,晨雾笼罩着镇子西头的工厂,那片蓝白瓷砖在雾里泛着冷光,像只蛰伏的兽。

摩托开到半山腰的岔路口时,白晓玉突然喊停:“师傅,我在这儿下车就行,有人来接。”

车夫愣了愣:“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没事,约好的。”白晓玉扫码付了钱,拎着包钻进路边的树林。她听见摩托突突着开走了,才靠在棵松树上,掏出包里的东西——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剩下的全是压缩饼干、矿泉水和牛肉干,还有个小巧的望远镜和指南针。

这才是她的计划。

直接离开?她不甘心。留在镇上?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万一整个村子都跟工厂是一伙的,她一个人根本扛不住。最稳妥的办法,是先退到暗处,像块石头一样嵌在山里,把这盘棋看清楚。

白晓玉扒开茂密的灌木丛,往山深处走。落马镇周围的山不算高,但林子密,藤蔓缠绕着树干,脚下全是厚厚的腐叶,踩上去悄无声息。她选了个背风的山坳,用石块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又在周围布置了几个简单的陷阱——几根削尖的树枝绑在藤蔓上,谁要是靠近,准得被绊一跤。

安顿好后,她爬上旁边的山顶。这里视野开阔,用望远镜正好能看到落马镇的全貌,西头的工厂像个白色的方块,铁丝网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第一天,先看。”白晓玉咬了口压缩饼干,矿泉水瓶在手里转了转。她需要搞清楚几个问题:工厂的作息规律、镇上的人什么时候去工厂、那些“僵尸”和戴项圈的人每天都在干什么。

望远镜里,工厂的铁门打开了,一辆货车驶出来,车头挂着块“生鲜配送”的牌子,往镇外开去。白晓玉皱了皱眉——这荒山野岭的,哪来那么多生鲜要配送?

中午时分,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押着昨天那个戴项圈的年轻人,从工厂走到镇子东头的井边打水。年轻人的动作还是有点僵,但比昨天灵活些,路过张磊家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往院里看了一眼,立刻被黑衣人狠狠推了一把,项圈发出“嘀”的一声,他疼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回头。

“看来不是完全被控制。”白晓玉摸着下巴。这年轻人还有意识,只是被项圈逼着听话。

傍晚,最让她心惊的一幕出现了——赵大海和另外几个“僵尸”,被黑衣人赶到工厂后面的空地上,像牲口一样被赶到一个大铁笼里。笼子上盖着黑布,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只听到里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是在打架。

“这是在干什么?训练?还是……喂养?”白晓玉的眉头拧得更紧。她注意到,这些“僵尸”的衣服上都有编号,赵大海的是“73”,跟他当年的监狱编号一模一样。

第二天,白晓玉换了个观察点,离工厂更近了些。她趴在块巨大的岩石后面,能听到工厂里传来的机器声——不是农产品加工的动静,更像是某种电机运转的嗡鸣。

中午,王所长骑着二八大杠去了工厂,车后座的麻袋换了个新的,这次看着像装着些工具。他进去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出来时手里多了个信封,塞进怀里时动作很隐蔽。

“连派出所长都被收买了?”白晓玉心里一沉。这意味着镇上的官方力量靠不住了,她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下午,她看到那个射箭的黑影出现在工厂屋顶,穿着身黑衣,手里拿着弓箭,正往山上眺望。白晓玉赶紧缩回头,心脏砰砰直跳——这家伙警惕性真高,居然会往山里看。

接下来的几天,白晓玉像个耐心的猎人,在山林里蛰伏着。她摸清了工厂的规律:每天早上七点开门,晚上八点关门;货车每天中午出去一趟,下午回来;“僵尸”们早上会被赶到空地上“活动”,晚上关进铁笼;戴项圈的年轻人负责给工厂干活,打水、搬运东西,稍有不从就会被项圈电击。

她还发现,镇上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跟工厂有往来——王所长、招待所老板娘、卖煤油的老太太,还有几个蹲在村口抽烟的老头。其他人似乎都在刻意回避,眼神躲闪,脚步匆匆,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看来不是整个村子都卷进去了。”白晓玉在笔记本上画了个简易的关系图,把和工厂有关的人圈出来,“大部分人是被吓住了,敢怒不敢言。”

这是个好消息。只要不是全民皆兵,她就有机会。

第六天夜里,下起了小雨。白晓玉被冻醒了,缩在棚子里打哆嗦。山里的夜晚比镇上冷得多,她带的衣服不够厚,压缩饼干也快吃完了。

“差不多了。”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该回去了。”

七天的观察,足够让她判断出工厂的核心人员不多,外围的镇民大多是被迫或被收买,真正有威胁的,是那几个穿黑衣服的守卫、射箭的高手,还有工厂里隐藏的秘密。

她需要回到镇上,近距离接触那些被胁迫的镇民,找到能突破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