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怎么会这样?”林秀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小声问,“她不是清洁工吗?怎么穿成这样,还能打开地下室的门?”
白晓玉没说话,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张姨的实验服、地下室的铁门、里面的机器声,还有之前白可心说的“小虫子在叫”,这些线索串在一起,让她突然意识到:这个雪山宾馆,根本不是普通的住宿地方,地下室里藏着的,很可能是某种实验,而张姨,就是负责实验的人。
“里面的‘小虫子’,会不会是实验用的东西?”林清砚小声猜测,“还有那道黑影,说不定就是实验的‘产物’,或者……是被实验困住的东西。”
白可心点了点头,手指在纸箱上轻轻划着:“里面的小虫子很害怕,在找出口,黑影在帮它们。”
就在这时,铁门里传来张姨的声音,很轻,却能隐约听清:“样本还没稳定,不能让外面的人发现……那几个客人太碍事了,尤其是那个白晓玉,得想办法把他们赶走。”
紧接着,又传来一道模糊的声音,像是在回应张姨,却听不清内容。白晓玉心里一紧——张姨已经注意到他们了,还想赶他们走,看来这地下室的秘密,比她想的更危险。
“我们得赶紧走,别被她发现了。”林清砚小声说,目光扫过楼梯口,“刚才来的路上没看到其他人,现在趁她没出来,先回房间,再想办法。”
白晓玉点头,刚想让林秀和白可心先出去,就听见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姨走了出来。她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眼睛,又从口袋里掏出清洁工制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朝着楼梯口走过来,脚步依旧很轻,却比来时多了点急促。
几人赶紧屏住呼吸,看着张姨的身影从楼梯上走过,消失在楼梯间的拐角处。直到脚步声彻底听不见,白晓玉才松了口气,从杂物堆里钻出来。
“张姨肯定有问题!”林秀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震惊,“她刚才说‘样本’‘实验’,难道这地下室是个实验室?”
“很有可能。”白晓玉皱着眉,看向那扇紧闭的铁门,“还有赵宇他们,刚才去找我们,说被周明远夫妻追杀,现在想想,说不定也是假的——他们要么是想利用我们搅局,要么就是跟这实验室有关,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林清砚走到铁门前,检查了一下门锁:“这锁是新换的,之前的锈迹是故意做出来的,为了掩人耳目。里面的机器声还在响,说明实验一直在进行。”
白可心突然拉了拉白晓玉的衣角,指着铁门:“黑影出来了,它在哭,说里面的小虫子快死了。”
白晓玉抬头,果然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铁门的缝隙里飘出来,依旧是模糊的女性轮廓,却比之前更淡了些,像是快要消散了。它飘到白晓玉面前,停顿了几秒,又朝着楼梯口飘去,像是在“指引”他们什么。
“它是想让我们跟着它?”林秀疑惑地问。
“不管是不是,我们得先回去。”白晓玉说,“现在张姨已经怀疑我们了,再待在这里太危险。而且赵宇他们还在找我们,得赶紧回去看看情况,别被他们钻了空子。”
几人顺着楼梯往上走,刚掀开木板,就听见走廊里传来张扬的声音,带着点急躁:“赵宇,你确定白晓玉他们没在宾馆里?会不会是去地下室了?”
“不可能,地下室的入口那么隐蔽,他们找不到。”赵宇的声音传来,“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必须在天亮前找到他们,把‘被追杀’的戏演下去。”
白晓玉几人赶紧躲到杂物后面,看着赵宇、张扬和李默的身影从走廊里走过,朝着二楼的方向去了。直到他们走远,白晓玉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更加确定:这场雪山宾馆的风波,已经彻底乱了——赵宇他们想搅浑水,张姨在隐藏实验室的秘密,周明远夫妻的目的不明,还有那个神秘的靳小姐和“女鬼”黑影……所有的线索都缠在一起,像团解不开的乱麻。
“看来今晚别想睡了。”白晓玉揉了揉太阳穴,对着林清砚、林秀和白可心说,“我们得赶紧回房间,制定个计划——既要查清地下室的秘密,又要防着赵宇他们和张姨,还得留意周明远夫妻和那个靳小姐……这趟雪山假期,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林清砚点头,眼神里多了点凝重:“最危险的不是赵宇他们,是张姨背后的实验室。如果里面真的在做什么危险实验,那这宾馆里的所有人,都可能有危险。”
几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白晓玉的客房。关上门的瞬间,白可心突然指着窗户,小声说:“黑影在外面,它在看着我们,像是在保护我们。”
白晓玉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黑色的影子正飘在窗外,对着她轻轻晃了晃,像是在“点头”。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个“女鬼”黑影,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帮他们?地下室的实验室,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些疑问,像种子似的埋在心里,只等着天亮后,一点点揭开答案。而此刻的雪山宾馆,依旧藏在黑暗里,酝酿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二楼最东边的客房里,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只留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在地板上投下圈朦胧的光。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和一个靠墙的衣柜,却异常整洁,连床单的褶皱都像是刻意抚平的。
而本该坐在轮椅上的“靳小姐”,此刻正笔直地站在书桌前——她穿着件黑色的丝绸睡袍,长发披在肩头,之前藏在轮椅上的双腿修长笔直,哪里有半分“站不起来”的样子?她手里握着个加密手机,屏幕亮着,映出她紧绷的侧脸,眼神里没有半分“内向”,反而透着股精明的锐利。
“东西已经被白晓玉发现了。”她对着手机低声说,声音比白天芳姐描述的“年轻女孩”更沉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就是那撮白色的毛发,她好像起了疑心,下午还带着人去了枯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