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庄观门前,清风明月两个童子依言开了观门,将玄奘师徒迎了进来。观内清幽古朴,道韵盎然,让历经波折的取经团队心神为之一静。
“家师镇元大仙知晓圣僧远来,特命我二人在此迎候,备下斋饭,还请圣僧与几位高徒稍作歇息。”清风拱手道,言语间颇有章法。
明月则好奇地打量着毛脸雷公嘴的孙悟空和猪头人身的八戒,倒是没什么惧色,只是小声对清风说:“师兄,这几位长得可真……别致,oA系统里说的‘量劫变量’,就是他们吧?”
清风悄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慎言。
玄奘连忙还礼:“阿弥陀佛,多谢仙童,多谢大仙盛情。”
宾主落座,享用过清淡却精致的斋饭后,清风明月依镇元子吩咐,端来一个丹盘,上面盖着丝帕。
“圣僧,我五庄观土僻山荒,无甚物产,唯有后园异宝,名唤‘草还丹’,又名‘人参果’,特献上两枚,为圣僧解渴。”清风揭开丝帕,露出两颗栩栩如生、如同婴孩般的果子,异香扑鼻。
玄奘一见那果子形似婴儿,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摆手:“善哉!善哉!这分明是三朝未满的孩童,如何与我解渴?此物断然吃不得!”
明月忙解释:“圣僧错怪了,此乃是树上结的果子,吃一个不妨。”
奈何玄奘肉眼凡胎,又秉持慈悲之心,死活不肯吃。清风明月无奈,只好端着果子退下,心里却有些嘀咕:“这和尚真是不识好物,师父还特意交代要给他,这下KpI贡献度怕是要打折扣了……”
两人端着果子往回走,恰好撞见了在廊下遛弯的猪八戒。那果子异香钻进八戒鼻子,顿时勾起了他肚里的馋虫。
“哎呦,两位仙童,端的什么好东西?这般香!”八戒凑上前,涎着脸问道。
清风明月正郁闷,见八戒询问,便没好气地说:“是人参果,本想给你师父吃,他却不识货。我们正要送回库房登记入库,走oA流程报备损耗呢。”
“人参果?”八戒眼珠一转,想起些传闻,“可是那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能延寿四万七千年的宝贝?”
明月得意道:“算你有些见识!”
八戒心里顿时活络开了,拉着两个童子到一旁,压低声音:“二位仙童,你看我老猪一路辛苦,肚里缺油水。那和尚不吃,岂不是浪费了天物?不如……嘿嘿,匀一个给我老猪尝尝?功德点好商量!”
清风皱眉:“这不合流程!果子是登记在册的灵物,私自赠与,违反《五庄观灵物管理条例》第三章第二条,要被扣功德、写检查的!”
明月也有些犹豫,但看着八戒那副馋相,又想到师父似乎对这几个取经人颇为关注,或许可以变通?他小声道:“师兄,要不……我们走个‘试吃品鉴’流程?就说是为了评估人参果对非人族修士的效用,写份报告交上去?”
清风还在纠结流程合规性问题,八戒已经等不及,又去寻了孙悟空,添油加醋一番,只说观里有好果子,师父不吃,两个童子小气不肯给。
孙悟空本就好事,一听有宝贝,又听得八戒撺掇,便笑道:“呆子,他既不肯给,俺老孙自去取来便是!管他什么流程条例!”
于是,便有了孙悟空熟知剧情的那一幕——他以瞌睡虫弄晕了清风明月,偷了金击子,潜入后园。
后园之中,人参果树参天而立,枝叶婆娑,散发着浓郁的生机与戊土精华。然而,孙悟空火眼金睛睁开,却隐约看到那果树根系深处,缠绕着一丝极其隐晦的、不祥的暗红色气息,与周围蓬勃的生机格格不入。
“咦?这树好像有点不得劲?”孙悟空挠头,但他心思主要在果子上,也没深究,熟练地敲下三颗人参果,与八戒、沙悟净分吃了。
果子下肚,果然灵力充沛,八戒直呼过瘾,连沉默的沙悟净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然而,沙悟净在吞咽果子的瞬间,身体微微一僵,眼底那抹被维达尔引动的怨气,似乎与人参果中那股源自大地的、厚重的生机产生了某种冲突,让他感到一阵心悸般的烦躁。
与此同时,大殿云床之上的镇元子,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并非因为果子被偷而震怒——此事某种程度上也在“劫难”剧本预料之内。他感应到的,是那一丝潜伏在果树根系下的魔气,在孙悟空窃取果实时,似乎被外来的气机引动,活跃了一丝!
“罗睺……果然贼心不死!”镇元子面色一沉。更让他心头一紧的是,他清晰地感知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充满怨恨的气息,正在观外徘徊,蠢蠢欲动。
“红云……你来了。”镇元子喃喃,语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