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巫族还在盘古殿里吵吵嚷嚷,试图理解“功德KpI”并分配任务时,妖族天庭的行动效率展现了出来。帝俊与太一,带着几位核心智囊妖圣,再次来到了紫霄宫。
这一次,他们脸上的怒气和不甘已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精心修饰过的恭敬,以及眼底深处压抑不住的渴望。
萧狂正瘫在云床上,拿着一根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狗尾巴草,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被封印成石像的摩罗斯(电池版),看着那混沌魔神敢怒不敢言(主要是不能言)的精神波动取乐。感应到帝俊等人的到来,他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哟,来了?思想工作做通了?效率挺高嘛。”他语气随意,仿佛在问候来串门的邻居。
帝俊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回道祖,妖族上下,已深刻领会道祖维护洪荒和平、推动纪元更迭之良苦用心。我等愿积极配合道祖之‘光荣退休’计划,为洪荒平稳过渡贡献绵薄之力。”
“嗯,不错,觉悟很高。”萧狂点点头,继续用狗尾巴草戳着摩罗斯,“那就按计划执行呗,来找本座干啥?流程不懂?去看‘道祖快乐网’上的办事指南。”
太一忍不住上前半步,语气带着一丝急切:“道祖,计划我等已在研讨。只是…只是妖族亿万万子民,牵扯甚广,若要平稳过渡,非有大决心、大毅力不可。
且混沌拓荒、异界引导等事,皆需顶尖战力与气运支撑,方可确保成功,不至损兵折将,反增业力…”
萧狂停下逗弄摩罗斯的动作,歪头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种“我懂,我都懂”的表情,拉长了语调:“哦——明白了。这是…有困难,想要点支持?”
帝俊心中一紧,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再次躬身,言辞更加恳切:“不敢奢求道祖额外支持。只是…只是听闻,洪荒圣位,乃定鼎气运之关键。若我妖族能…能再有一位圣人坐镇,不仅安抚族众之心,更能极大提升执行‘退休再就业’计划之效率与成功率!无论是探索混沌,还是引导异界,乃至发展那文化产业,有圣人统筹,必当事半功倍!此非为妖族一己之私,实为更好完成道祖交付之重任,为洪荒未来考量啊!”
他说得冠冕堂皇,将谋求圣位与执行道祖计划、造福洪荒牢牢绑定在一起。
说完,帝俊和太一,以及身后的妖圣,都屏住了呼吸,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待着道祖的回应。
萧狂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慢悠悠地坐起身,将狗尾巴草随手一丢,拍了拍手。
他摸着下巴,目光在帝俊太一等人身上扫过,那眼神不像是在看统御洪荒万妖的皇者,更像是在评估几件还算有用的工具。
沉默了足足有十几息,就在帝俊等人感觉压力越来越大,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萧狂终于开口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一种典型的、上位者敷衍下属时常用的、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拖延意味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道:
“嗯…你们这个想法嘛…本座知道了。” “圣位之事,关系重大,牵扯到天道平衡,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过嘛…你们妖族这次的态度,还是很端正的,积极性也很高。这一点,本座是看在眼里的。”
“至于你们提出的这个…啊…‘圣人统筹更能有效完成任务’的观点,听起来,也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这样吧…” 萧狂拖长了尾音,看着帝俊太一骤然亮起的眼神,才缓缓吐出后半句: “本座会…‘考虑考虑’的。”
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