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为什么要管?”萧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本座不是已经管了吗?划了竞技场,规定了范围,保证了观众安全。场内的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嘛!这叫尊重‘市场规律’和‘竞争自由’!”
西王母也低声道:“可是……那红云暗中作梗,已然违背了公平……”
“公平?”萧狂笑了,“这洪荒什么时候讲过绝对的公平?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红云能想到利用规则漏洞……呃,是利用劫气搞事,那是他的本事!本座作为规则制定者,要做的就是保持规则稳定,而不是下场偏帮任何一方。这才是最高明的管理——稳坐钓鱼台!”
他边说边随手一点虚空,一道无形的加固法则悄然融入竞技场边界,将那因双方全力对轰而激荡不休的光幕稳定下来,确保战火不会外泄。做完这一切,他又懒洋洋地瘫了回去,抓起一把新炒的“五针松子”。
“再说了,”萧狂嗑着松子,含糊不清地说,“你以为天道老弟真睡着了?它比谁都精!只要不触及它的核心底线(比如洪荒崩溃),它才懒得管竞争,有助于……嗯,优化洪荒种族结构呢?”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天道那缕微弱的意念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麻木:【…劫数…也是循环…优胜劣汰…数据收集…zzzz…只要不超阈值…】
望舒和西王母再次无言以对。这道祖和天道,一个明着看戏,一个默许内卷,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周山外,巫妖终极对决已然展开。星辰陨落,血浪滔天,盘古虚影与混沌钟声碰撞,空间成片湮灭。惨烈程度远超以往,但在那道坚固的边界约束下,竟真的未曾波及外界分毫。
红云隐藏在暗处,看着这如同炼狱般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却又隐隐生出一丝不安。道祖……真的就只是看着?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所有通过直播观看这场大战的洪荒生灵,在最初的刺激过后,看着那如同绞肉机般的战场,以及不断陨落的熟悉身影,心中也渐渐升起一股寒意。这道祖划下的“游戏场”,似乎比想象中更加冷酷和真实。
萧狂看着水镜术中惨烈的战况,打了个哈欠,对身边的望舒和西王母说: “差不多了,高潮部分看完了,后面估计就是打扫战场了。没啥意思了。你俩帮本座盯着点结局,本座先去睡个午觉。等他们打完了,记得通知本座去收‘场地维护费’。”
说罢,他竟真的翻了个身,不一会儿,轻微的鼾声就在这关乎洪荒命运的时刻,于紫霄宫中响了起来。
望舒和西王母相视苦笑,只能继续充当这场天地杀劫的……现场直播监工。而洪荒的未来,就在这鼾声与厮杀声的交织中,滑向未知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