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心中一沉,这黑袍人的实力竟比墨老还要强,显然是寂灭之主的核心党羽。他看向定星盘,混沌星核的绿光越来越弱,木之本源的缺口正在被黑气侵蚀。“必须先夺回巨塔!”
他对玄辰与凌师兄喊道:“你们稳住周围的古木,我去塔顶!”话音未落,混沌星核突然爆发出一道灰绿色的光柱,将他托向巨塔顶端。
黑袍人见状,木杖上的黑气凝聚成一张巨网,罩向李默。李默却不闪不避,任由巨网将自己包裹——就在黑气触碰到他衣襟的瞬间,定星盘突然亮起,混沌星纹顺着黑气逆流而上,竟沿着木杖攻入黑袍人体内!
“啊——!”黑袍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体内的寂灭之力与混沌星纹剧烈冲突,身躯在两种力量的撕扯下渐渐透明。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默:“你……你竟能操控混沌之力反噬……”
李默没有理会他的震惊,指尖在定星盘上快速划过,混沌星核的绿光如潮水般涌入巨塔。塔尖的黑气在绿光中寸寸消散,翠色的木之本源重新流淌,顺着塔身注入林海,那些枯萎的古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叶片上的符文重新亮起,发出欢快的“沙沙”声。
当最后一缕黑气消散,黑袍人彻底化为飞灰,只留下那根缠绕着黑气的木杖。李默将木杖掷向空中,混沌星核的光芒瞬间将其净化,木杖化作一颗翠绿的种子,落入巨塔顶端——那里正是木之本源的核心,一颗跳动的绿色“心脏”。
种子融入心脏的刹那,定星盘上的木之本源缺口被彻底填满,一道清新的翠色光芒顺着星盘流入林海,古木们纷纷垂下枝丫,像是在行礼。巨塔周围的藤蔓缓缓展开,露出里面一座由木灵结晶组成的宫殿,殿门上方的符文闪烁着“灵语殿”三个字。
“它们在邀请我们进去。”摇光走上前,流霜剑上的翠绿符文与殿门产生共鸣,“木之本源认可了我们。”
灵语殿内,墙壁上镶嵌着无数木灵结晶,每一块结晶中都封存着一段古老的记忆——那是青木墟从诞生到衰败的历程,原来木灵的衰败并非因为寂灭之力,而是万年来再无生灵能听懂它们的语言,灵语古木渐渐失去了“交流”的生机。
“生之契,不是献祭,是对话啊。”太上长老抚须长叹,“古木们只是想找个能听懂它们说话的人。”
李默将定星盘放在灵语殿中央的石台上,混沌星核的光芒与木灵结晶产生共鸣,结晶中飞出无数翠色的光点,融入星盘——这是木之本源的馈赠,从今往后,定星盘不仅能沟通星轨,更能听懂万物灵语。
离开青木墟时,林海的古木们用枝丫组成一道绿色的拱门,叶片摩擦的“沙沙”声汇成一首送别的歌谣。玄辰学着李默的样子,将一丝水之本源注入最近的古木,古木的枝丫立刻弯下,像是在回应他的善意。
星槎母船的帆影上,翠绿的符文与赤红色的炎纹交织成新的图案,在星雾中格外醒目。李默望着定星盘上已填满的三道本源缺口,眼中闪过期待:“下一站,庚金渊。”
摇光的流霜剑轻轻嗡鸣,剑身上的混沌灰、冰蓝、赤红、翠绿交织出跃动的光纹:“听说那里的金属不仅会唱歌,还能自己组成兵器呢。”
星槎再次起航,身后的青木墟渐渐化作一片翠绿的光点,融入天外天的星雾。李默知道,每填满一道本源缺口,星源殿的平衡便稳固一分,而他们与万界生灵的联系,也越发紧密。
前方的星雾中,一道银白色的光芒正在闪烁,那是庚金渊的方向,也是新的冒险等待开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