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宋延便打断,叫服务生先上酒。
他看着司愿,试探的问:“怎么样,看你脸色不太好,能喝酒吗?”
司愿随口道:“都行。”
宋延确认现在司愿仍然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
这是个好事。
他目光微沉,点了点头。
酒水倒好,司愿继续问:“你为什么要跟我的老板说我们的过去?”
宋延面无改色,一点也不紧张或者局促,仿佛料到司愿会问这个问题。
他喝了一口酒,说:“只是无意间聊起来了。”
“你凭什么和她聊我?宋延,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司愿不明白宋延凭什么拿她当谈资。
她说:“你只是为了能和他合作,搞什么同病相怜的把戏吧?否则为什么他会那么重视宋氏?”
宋延闻言,明显愣了一下。
片刻,它评价道:“小愿,江妄把你教的很坏。”
以至于把所有人,所有事都想的很坏。
司愿挑眉,理所应当,不进入他的自证圈套:“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我以前倒是不坏,结果呢?结果是林双屿差点逼得我活不下去,现在你又和别人聊起我讨厌的过去,你不觉得过分吗?”
宋延点头。
于他而言,这就是司愿的变化。
她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
他喉头微动,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开口:“喝一口吧,这酒不错。”
司愿现在也有点烦躁,吵的口干舌燥,于是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准备喝。
宋延沉沉看着司愿。
只要她喝下去这杯酒,这个孩子就不会出身。
只要喝下这杯酒……她就不可能给江妄生孩子。
宋延对外也不“知情”,所以她不会怪自己的。
杯子离司愿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喝下去了,宋延的眸色一寸寸沉下来。
“等等!”
司愿一顿,将酒杯放下一些,疑惑的看着宋延。
宋延目光落在司愿脸上。
因为这个孩子,她这段时间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失去一个孩子会有多痛苦?
对身心的折磨会有多大?
司愿一直以来都那么怕疼。
他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让她疼了的。
宋延收回目光,一把将她的酒杯拿过来,一饮而尽。
司愿微微一惊。
“那天医生说,你不能喝酒。”
司愿凝眉,觉察出宋延的脸色有些古怪。
她又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继续说:“所以,我也请你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
宋延点头:“原来你今天找我来,是来划清界限的。”
司愿喉头一紧,没有反驳。
她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你好好想想。”
司愿起身,出来才终于透了口气。
她进了洗手间,方砚正好路过,看见了她的侧影。
这是正是方砚的餐厅。
所以他无比清楚,那个包厢是这里最贵最顶级的情侣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