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在网上反复搜索“灵丸”的相关信息，但跳出来的大多是些不着边际的保健品广告或玄幻小说的片段，有用的信息如同大海捞针。
他正烦躁地揉着眉心，思索其他途径时，一阵清晰而规律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他瞬间警觉，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望去——只见一男一女站在门外。
两人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色制服，身姿笔挺，神情肃穆，带着一种与这破旧楼道格格不入的正式感和……压迫感。
陈默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两人。
他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他深吸一口气，将门拉开一道狭窄的缝隙，冰冷的视线透过缝隙审视着对方。
门外那名男子见状，上前一步，动作标准地出示了一个带有特殊徽章的证件，声音平稳而清晰：
“陈默先生？我们是诡灵局的调查员。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诡灵局？ 陈默心中一动，想起了张晟曾提过的这个名字。
他目光扫过那枚造型奇特的徽章，略微沉吟，索性彻底打开了房门，侧身让出通道，语气平淡：
“进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这间狭小、简陋的出租屋。
那名女调查员几乎是立刻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目光扫过斑驳的墙壁和简陋的家具，脱口而出：
“这……这是什么地方？这种环境怎么能……”
她的话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失言，硬生生顿住。
陈默关上门，转身看向她，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愠怒，反而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坦然，替她说完了后半句：
“像狗窝，是吗？”
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没有温度。
“不用觉得冒犯，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评价的人。”
女调查员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表情明显愣了一下，看向陈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这个男人，似乎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陈默熟练地烧上水，然后坦然坐在两位不速之客对面，目光平静地迎向他们审视的眼神。
“有什么要问的，请直接说吧。”
他开门见山。
那名男调查员神色较为缓和，率先开口介绍：
“我是马三元，诡灵局外勤调查员。这位是我的搭档，沈静，沈调查员。”
他示意了一下身旁那位面容冷峻的女性。
马三元继续说明来意：
“我们此次前来，主要是想向你了解关于代号‘书院’的那次诡域事件的详细情况。”
“书院？诡域？”
陈默重复着这两个词，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仿佛第一次听到这种正式称谓。
“别装糊涂！”
沈静的声音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带着冰冷的质感，她锐利的目光直视陈默。
“你当时在诡域里‘抚摸’诡异大腿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后果？若不是上面认为你具备一定的……潜在价值，你觉得那些铺天盖地的负面舆论会凭空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