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薅秃丞相府(2 / 2)

“棺材本儿?正好充公!收!”

第四站:苏玉瑶的闺阁。

这位嫡长女的房间比王氏的更加花哨张扬,充满了少女且骄纵的气息。

衣柜:打开,里面琳琅满目,比王氏的衣裳更鲜艳、款式更新颖,甚至有许多京城时兴的“舶来品”样式。

赤金璎珞项圈、点翠蝴蝶簪、镶着大颗碧玺的金手镯随意挂在衣架上。

“苏玉瑶,你当年扯坏我唯一好衣服时,可想过有今天?收!一件不留!” 衣柜清空。

妆台: 妆奁更大,珠宝首饰更加新潮夸张。

一套红宝石镶金头面耀眼夺目,几支造型奇特的珐琅彩步摇,还有一盒盒晶莹剔透的水晶、玛瑙饰品。

“喜欢打扮?喜欢嘲笑我寒酸?收!让你明天连根像样的簪子都找不到!” 妆奁消失。

拔步床、被褥、帐幔:同样待遇!

“收!睡你的地板去!”

书架:上面没几本书,倒是堆满了各种精巧的玩意儿:西洋的自鸣钟、琉璃八音盒、泥塑的玩偶……

还有一个上锁的小箱子,意念强行穿透,里面是苏玉瑶与几位“闺中密友”往来的书信,内容多是攀比、炫耀、以及对其他贵女的刻薄评价。

“黑料?留着,说不定有用。收!” 小箱子消失。

第五站:柴房!

意识体“飘”到府邸最偏僻、最破败的角落。那间低矮、漏风、散发着霉味和腐朽气息的柴房,是她记忆中无数个寒冷夜晚的归宿。

意念扫过空荡荡的、只堆着些烂柴的角落,仿佛还能看到那个蜷缩在冰冷草堆里瑟瑟发抖的瘦小身影。

“这里…” 苏晚晴的意念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彻底的冰冷,“连根烂木头都嫌它脏了我的地方!不过…烧火倒是能用。”

意念一动,角落里那堆勉强能当柴火的枯枝烂木,瞬间消失!

连带着那扇破败的木门也一并收走!柴房彻底成了一个四面漏风的空壳。

第六站:下人居所!

那些曾经克扣她份例、给她白眼、啐她“晦气”的管事、婆子、丫鬟们,一个也别想跑!

意念如同最精准的探针,锁定一个个目标。

大厨房管事婆子:她屋里藏着好几坛子腌好的酱肉、腊肠,还有一小罐偷偷攒下的雪花银。

“收!让你克扣我的饭!”

负责浆洗、曾故意扯坏她衣服的刁钻婆子:她箱底压着两匹好布,几件半新的绸衣,还有几支分量不轻的银簪。

“收!撕我一件,赔你全家!”

苏玉瑶身边那个狗仗人势、最爱推搡她的大丫鬟:她枕头里塞着私房钱,妆匣里有几件主子淘汰下来的金戒指、珠花。

“收!让你推!”

门房那个曾把她拦在风雪里、索要“跑腿费”才肯通传的老门子:他床下瓦罐里藏着的铜钱碎银,被精准掏空。

“收!让你贪!”

苏晚晴如同最吝啬的饕餮,所过之处,但凡值点钱、能用上的东西,无论大小,一扫而空!

衣服、鞋子、被褥、枕头、米缸里的米、面口袋里的面、灶台上的铁锅、水缸里的水瓢、甚至马厩里几副看着还不错的马鞍辔头

……

真正实现了“贼不走空”的最高境界!

最后一步:恶作剧!

意识体悬停在王氏和苏玉瑶卧房的上空。

看着空空如也、只剩下床榻印痕和光秃秃地面的房间,苏晚晴的意念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

“只是搬空,太便宜你们了。”

她“取”出几块特制的、沾水难洗的墨锭,无形的力量将其研磨成细碎的粉末,混合着一点黏腻的油脂。

意念操控着这混合“颜料”,如同最灵巧的画笔。

在王氏光秃秃的卧房地面上,正中央:画了一个大大的、丑陋的乌龟!

龟壳上写着“刻薄”二字!

乌龟旁边,画了一个滴着油的肥硕老鼠,写着“贪鄙”!

在苏玉瑶的闺房地面上: 画了一只翘着尾巴、趾高气扬的斗鸡!

鸡头上写着“蠢毒”!

斗鸡旁边,画了一面破碎的铜镜,写着“丑人多作怪”!

然后,飘到两人床边:

意念凝聚如刀,对着王氏精心保养、此刻散落的长发——咔嚓!齐耳剪断!弄成一个参差不齐、狗啃似的“新发型”。

再“取”出胭脂,在她保养得宜、此刻因沉睡而松弛的脸上,左右各画了三道长长的猫胡子!

眉心点了一个硕大的、滑稽的红点!

轮到苏玉瑶:同样咔嚓几刀,把她那头引以为傲的青丝,直接剃掉了半边!

弄成一个极其刺眼的“阴阳头”!

再用最艳俗的腮红,在她两边脸颊各画了一个巨大的红圆圈!

活脱脱一个可笑的年画娃娃!

做完这一切,苏晚晴的意念体悬浮在丞相府上空,如同真正的幽灵。

俯瞰着下方这座被彻底洗劫、核心区域几乎片瓦不留、连下人都被搜刮干净的府邸,一种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的复仇快感席卷全身。

做完这一切,意识体再无停留,如同挣脱了最后一道枷锁,带着满载的空间和前所未有的轻松快意,倏然融入深秋的夜幕,朝着远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