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子轻快,混着孩子粘手作时的笑声,刚唱两句,李姐就掏出手机录下来:“这比我们找专业词人写的歌词有劲儿多了,就用这个当礼盒的宣传曲。”
可当天下午,周曼就刷到星娱的“同款城野手作礼盒”通稿——礼盒用的是仿茅草的塑料贴、覆膜纸箱,表面印着卡通蚂蚱(机器印刷,每个都一模一样);
通稿里写着“手工制作,童趣满满”,配图里的明星拿着礼盒,指尖白净,连一点米糊的痕迹都没有。
“他们连蚂蚱的姿势都没换,”周曼把手机递给岳川,“咱们孩子编的蚂蚱有歪翅膀、断触须,他们的蚂蚱全是一个模子刻的,太假了。”
果然,网友很快扒出破绽:“星娱的‘茅草’一撕就掉,是粘上去的塑料片”“有博主拆开礼盒,里面的‘手作’全是工厂预制的,连米糊都是印上去的”。
对比之下,团队在社交平台发的“试做片段”——孩子沾着米糊的手、断草粘的蚂蚱、歪歪扭扭的礼盒,迅速冲上热搜,评论区全是“求品牌快点出,想给孩子买真手作”“星娱的假手作赶紧下架吧”。
试做结束时,草棚里堆了二十多个“不完美礼盒”——有的歪着角,有的茅草露在外面,有的礼盒面上留着孩子的指印(沾着米糊,干了后成了浅白的痕)。
李姐拿起一个带指印的礼盒,对着光看:“这个要当样品,比任何精致的礼盒都珍贵——指印是孩子的温度,米糊痕是手作的证明。”
她当场决定,礼盒材料全部按现在的标准来:不漂白茅草、不用覆膜纸箱、只提供米糊当粘合剂,甚至在礼盒里附一张“手作小贴士”,写着“粘错、折断都没关系,这是你的专属印记”。
城市绘本馆那边也传来消息,城市孩子做的礼盒同样“充满意外”——有个男孩用彩笔给礼盒画窗户时,彩笔没水了,就用指甲在纸箱上刻了个小窗;
有个女孩把梧桐叶夹在礼盒里,叶子的脉络印在糙纸上,成了天然的图案。林野把两边的礼盒照片拼在一起,做成对比图:左边乡村礼盒的茅草、米糊痕,右边城市礼盒的刻痕、梧桐叶印,配文“不一样的痕,一样的心”。
陆哲的音频也有了新进展——他把乡村孩子的“蚂蚱能飞吗”、城市孩子的“刻窗能看见吗”混在一起,做成“对话式芯片”,嵌在礼盒内侧:读者打开礼盒,先听到乡村孩子的疑问,再听到城市孩子的回答,像两边的孩子在礼盒里对话。
“星娱的芯片只会放一段音,”他戴着耳机调试,“咱们的芯片是‘双向的’,能让心意流动起来。”
傍晚时,李姐带着试做的礼盒准备离开,临走前把一沓“手作任务卡”交给岳川——上面写着让孩子在礼盒里放“专属小物件”:乡村孩子放一片槐树叶,城市孩子放一片梧桐叶,以后收到礼盒的人,能同时摸到两种叶子的纹理。
“下次来,咱们就定最终的礼盒方案,”李姐说,“还要拍个完整的宣传短片,把孩子做礼盒的过程、两边的互动都拍进去,比星娱的假宣传真实一百倍。”
岳川接过任务卡,指尖碰了碰卡上“槐树叶”“梧桐叶”的字样,突然看到草棚角落,扎冲天辫的男孩正把一片刚捡的槐树叶夹进自己做的礼盒里,女孩则在礼盒上写“给城市朋友的信”,字迹歪歪扭扭,还把“友”字写成了“有”。
凌薇蹲在旁边,帮女孩把信折成小方块,放进礼盒;林野的相机对准这一幕,镜头里,槐树叶、歪字信、沾着米糊的礼盒,在夕阳下泛着暖光。
周曼对着李姐留下的材料清单,跟团队确认后续分工:“明天我对接城市绘本馆,同步任务卡的要求;凌薇指导孩子准备小物件;陆哲继续录孩子的互动音;林野拍孩子夹树叶、写信的过程;夏晚晴把宣传曲补完整。”
夏晚晴抱着吉他,轻轻弹起刚补好的宣传曲结尾:“槐叶绿,梧叶黄,礼盒里藏着双城光;手作糙,心意长,打开呀,就晴朗。”
歌声飘出草棚,落在田埂上,混着孩子收拾材料的笑声,还有远处老黄牛的“哞”声,像在为即将诞生的真手作礼盒,唱着预热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