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的午后,长江边的风裹着水汽,吹过户部巷的热干面摊。
岳川蹲在李叔的摊位前,看着芝麻酱在热干面上拌匀,“滋滋”的香油声混着李叔的吆喝:“热干面,加酸豆角咧!”
远处传来轮渡的汽笛——“呜——”的长鸣掠过江面,和巷子里的人声、自行车铃声缠在一起。
他掏出录音笔,把这些声音一股脑录进去,脑子里瞬间跳出地球《江滩夜》的旋律:不用改任何节奏,只需把“黄浦江”换成“长江”,“外滩”换成“江滩”,歌词改成“户部巷的芝麻酱,沾着晨光漫过巷口”“长江的风 吹过江滩夜,轮渡汽笛 绕着月”,武汉的市井与江景就全装进去了。
“西安有《长安夜》,武汉就叫《江滩夜》,”岳川对着综艺团队说,“前奏用轮渡汽笛切入,间奏加李叔拌热干面的‘滋滋’声,李然你弹吉他时加段滑音,像江风拂过琴弦。”
李然抱着吉他试弹,滑音混着江风的“呼呼”声,夏晚晴忍不住用武汉话念白:“江滩的灯亮了,热干面的香还没散,你要不要跟我走?”
念白刚落,周曼突然皱着眉跑过来:“星娱把江滩主舞台的夜间录制权买断了!他们跟江滩管理处签了独家协议,说今晚只有他们能在江滩录歌,还放话‘让川晴只能在巷子里录噪音’。”
管理处的小张也跟着叹气:“他们给的钱太多,还说要是我们敢租场地给你们,就举报我们‘违规招商’。”
凌薇打开平板翻地图,手指在长江轮渡线路上停住:“要不咱们搞‘轮渡录制’?租一艘轮渡,从武昌江滩开到汉口江滩,江风当背景,两岸的灯光当舞台,比固定场地更有武汉味!”
林野眼睛一亮:“我刚才问过轮渡公司,晚上有一趟‘夜游长江’的轮渡,还没租出去,咱们可以包下来,让游客当观众,录出来的画面肯定震撼!”
岳川立刻点头:“就这么办!凌薇你设计轮渡的简易舞台,用蓝布当背景,贴满今天录的热干面摊、轮渡汽笛的声音素材照片;林野你准备多机位,一个拍江面,一个拍游客反应,一个跟拍我们表演;
夏晚晴你去跟李叔说,让他带着热干面摊去轮渡码头,给游客和我们当‘移动补给站’,顺便录他的吆喝声。”
李叔一听,立刻收拾摊子:“要得!我把小推车推去码头,让大家边吃热干面边听歌,才叫武汉的夜!”
轮渡公司的王经理也赶来帮忙:“我给你们调艘最好的轮渡,甲板上装些小灯串,像江面上的星星,保证录出来好看!”
星娱的人听说岳川团队要在轮渡上录歌,立刻买通营销号散布谣言:“川晴工作室为博眼球,租用轮渡扰民,破坏长江生态环境!”还伪造了“居民投诉信”,配图是其他剧组乱扔垃圾的照片。
可没等团队回应,武汉本地网友就炸了——有人晒出轮渡公司的“环保承诺函”,证明轮渡录制全程零垃圾;有人发视频,拍到李叔在码头收拾垃圾,配文“人家连热干面摊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星娱别造谣了!”
傍晚六点,轮渡码头挤满了游客。李叔的热干面摊前排起长队,“滋滋”的香油声裹着芝麻酱香,飘向江面。
岳川团队扛着设备上轮渡,甲板上的灯串渐渐亮起,像一串星星挂在江风里。李然坐在船舷边,抱着吉他弹起《江滩夜》的前奏,轮渡汽笛突然“呜”地长鸣,正好卡进前奏的空拍,全场游客忍不住欢呼。
夏晚晴站在甲板中央,用武汉话唱主歌:“户部巷的晨光,沾着芝麻酱香,我在巷口等你 没说慌……”
江风拂起她的衣角,两岸的灯光在江面投下碎金,林野的镜头扫过游客——有情侣靠在船舷合唱,有老人举着手机拍江面,有孩子跟着节奏晃着手里的热干面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