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机,把想法发给影视部的策划,“再让他们加段‘胡同声音采样’,比如自行车的铃铛、卖糖葫芦的吆喝,混在短片的背景音里。”
中午在胡同口的面馆吃饭,李叔提着个保温桶过来,里面是刚煮好的绿豆汤。“听说你们要拍短片,”他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我把茶馆的老茶桌搬出来了,就在槐树下,你们要是需要实景,随时用。”
岳川舀了勺绿豆汤,凉丝丝的甜滑进喉咙:“李叔,短片里想让您出镜,就演‘喊茶客’的场景,您拿着铜哨子站在茶馆门口,一句‘哎——喝茶嘞’,肯定有那味儿。”
“我这老骨头还能上镜?”李叔哈哈笑,皱纹里都透着高兴,“行!你们说怎么演,我就怎么演。”
邻桌的小姑娘认出了夏晚晴,手里拿着张演唱会门票,怯生生地走过来:“夏老师,我能跟您合张影吗?我妈妈特别喜欢您唱的《胡同里的灯》主题曲,说听着像回到了她小时候住的胡同。”
夏晚晴笑着点头,跟小姑娘合了影,还在门票上签了名:“告诉阿姨,演唱会那天,我会唱得更像‘胡同里的声音’。”
小姑娘高兴地跑回去,李叔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咱们胡同的故事,能让这么多年轻人喜欢,值了。”
下午,影视部的团队来胡同拍实景。李叔穿着半旧的蓝布衫,站在茶馆门口,手里举着铜哨子,喊出“哎——喝茶嘞”的瞬间,胡同里的自行车铃铛正好响了,卖糖葫芦的吆喝从远处飘过来,像提前排练好的一样。
岳川站在槐树下,看着镜头里的李叔,突然对夏晚晴说:“把这段‘现场声音’直接录进短片,别后期配——真实的吆喝、铃铛、蝉鸣,比任何音效都动人。”
夏晚晴点头,掏出录音笔,把胡同里的声音都录了下来:“演唱会时,这段声音一出来,观众肯定能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日子。”
林野则在旁边画分镜,把李叔的吆喝、铜哨子的响、槐树的影子都画进稿纸里,笔尖在纸上飞快游走,像在跟着胡同的声音跳舞。
雪团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蹲在槐树下,盯着镜头里的李叔,尾巴轻轻晃着,正好被镜头扫到——成了短片里最意外的“群演”。
傍晚收工时,夕阳把胡同染成了蜜糖色。李叔的铜哨子还挂在茶馆门口,老茶桌的木纹里浸着绿豆汤的甜,影视团队的设备箱上,沾着林野画稿的颜料渍。
岳川把刚拍的实景照片发给出版社,夏晚晴在手机上跟音乐团队确认短片的音频接口,林野则对着夕阳调整分镜的色调。
没有急着定下“短片什么时候剪完”“演唱会还有多少细节要改”,只是把当下的声音、画面、故事,一点点收进时光里——就像胡同里的茶,得慢慢泡,才出味儿;就像他们的故事,得慢慢磨,才鲜活。
雪团跟着他们往工作室走,爪子上沾着点槐树叶的绿,尾巴扫过胡同的墙根,像在给这一天的忙碌,盖个温柔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