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副歌部分,全场观众不约而同地跟着合唱,声音从稀疏到洪亮,像星火汇成燎原之势。
有老兵颤巍巍地举起手,对着舞台敬礼,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有年轻人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挥舞,像一片流动的星海。
国际媒体的镜头对准了这一幕,《泰晤士报》的记者在直播中感慨:“一首简单的歌,竟能凝聚如此强大的力量,这就是中国的红色魅力。”
晚会结束后,《映山红》霸占了所有音乐平台的榜首,翻唱版本层出不穷——有小学生的童声合唱,有摇滚乐队的改编,甚至有外国友人用中文演唱,虽然发音蹩脚,却透着真诚。
回到后台,岳川被央视影视部的主任拦住:“岳川,有个大项目想跟你聊聊——我们想拍一部《井冈山儿女》的电视剧,讲的是红军后代在新时代守护红色记忆的故事,你能不能担任艺术总监,再写几首插曲?”
岳川眼睛一亮:“当然能!不过我有个条件,得让老红军当顾问,保证每个细节都真实。”
“没问题!”主任拍板,“资金、团队都给你配齐,就等你点头了!”
这事儿刚定下来,麻烦就找上门了。
几家靠拍“抗日神剧”圈钱的影视公司,突然联合发表声明,称“红色题材不应过度娱乐化”,暗指《井冈山儿女》会“亵渎历史”。
更阴的是,他们买通了几个编剧,在网上散布“岳川不懂历史,只会瞎编”的谣言,还伪造了“剧本漏洞”的截图。
“这群人是怕我们抢了他们的饭碗。”周曼把声明摔在桌上,“他们拍的那些剧,红军战士能飞檐走壁,鬼子蠢得像猪,还好意思说别人亵渎历史?”
岳川正在研究老红军提供的史料,闻言笑了:“急了就好,说明他们怕了。咱们该干嘛干嘛,剧本写扎实了,让观众去评判。”
这天傍晚,岳川带着团队去吃烧烤,刚坐下就被邻桌认出来。
是几个刚看完晚会的大学生,举着啤酒瓶过来敬酒:“岳老师,《映山红》太好听了!我们历史系想搞个‘重走长征路’活动,您能给写首主题曲不?”
岳川啃着烤腰子,油星溅到了衬衫上:“没问题!不过得等我忙完《井冈山儿女》,到时候写首《长征谣》,保证让你们走着路都想唱歌!”
大学生们欢呼雀跃,非要请他吃烤串。岳川也不推辞,撸着串跟他们聊历史,从遵义会议聊到飞夺泸定桥,聊到兴头上,还站起来比划当年红军怎么过桥,差点把桌子撞翻。
“岳老师,您懂的也太多了吧!”有学生惊叹,“比我们历史老师讲得还带劲!”
“那是,”岳川得意地挑眉,突然中二附身,“本老师可是‘行走的红色知识库’!”
正闹着,周曼的手机响了,挂了电话后她脸色凝重:“刚才接到通知,那几家影视公司联合院线,说要是我们拍《井冈山儿女》,他们就抵制所有相关题材的电影,包括军队投资的作品。”
岳川咬着烤串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了:“抵制?他们怕是忘了,军队的影院可比他们的多。再说了,观众想看的是好故事,不是烂片,真以为能一手遮天?”
他拿起一串烤鸡翅,对着路灯晃了晃:“告诉他们,《井冈山儿女》不仅要拍,还要拍得漂漂亮亮,让全国人民都爱看。至于他们?等着喝西北风吧。”
夜色渐深,烧烤摊的烟火气里,岳川的笑声格外响亮。他知道,影视圈的硝烟才刚刚燃起,但只要心里的那片“映山红”还在,就没什么能挡住红色故事的传播。
明天,就要去见编剧团队了。岳川摸了摸口袋里的井冈山泥土——那是老向导塞给他的,说能“接地气”。他握紧了拳头,这部剧,一定要拍得比映山红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