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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赵玦采纳浅月议,立储圣旨昭天下(1 / 2)

景仁宫的空气,像一块被药汁浸透的重布,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赵玦将调动暗卫的令牌交到苏浅月手中时,那冰冷的金属触感,仿佛是他生命中残存的余温。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由内侍扶着,带着一身疲惫与杀意,先行回了养心殿。他知道,接下来的舞台,不属于帝王,而属于他的皇后。

苏浅月没有立刻掀起一场暴风骤雨式的搜查。她只是平静地走到贤妃床前,看着女儿赵安禾有条不紊地为贤妃施完了最后一针。

“安禾,你方才说,那茶杯里,有杏仁和烂木头的味道。”苏浅月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考校学生的功课。

赵安禾仰起小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嗯,很淡,但不会错。我曾在母后的医书里见过类似的记载,说是西域一种叫‘枯魂’的植物,晒干后就有这种气味。”

苏浅月伸手,轻轻抚过贤妃那泛着暗紫色的嘴唇,指尖沾染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已经干涸的茶渍。她将指尖凑到鼻尖,闭上眼。

【叮!毒理分析启动……目标:枯魂散。毒性特征:潜伏性,遇菊科植物激发。解毒方向:护心脉,行血气,辅以温阳之物。】

“去查今天御花园赏菊宴上,贤妃用过的所有茶具、点心,尤其是那道菊花茶的源头。”苏浅月对身后的青禾下令,声音里没有半分情绪,“从采摘,到晾晒,到烹煮,每一个经手的人,都给我盯住了。不要打草惊蛇,我只要知道,他们见了谁,说了什么。”

青禾领命而去。

苏浅月则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几乎透明的符纸——【窃听符】。

她没有将它贴在任何一个主事太监或宫女身上,而是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了殿角一个负责打扫熏炉的小宫女身上。那小宫女战战兢兢,努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生怕被卷入这场风波。

苏浅月缓步走过去,在那小宫女惊恐的目光中,只是帮她理了理有些歪斜的衣领。在那一瞬间,符纸无声无息地贴在了她衣领的内侧。

“别怕,好好当差便是。”苏浅月的声音温和得像春风,却让那小宫女抖得更厉害了。

做完这一切,她便带着安禾,回到了偏殿,仿佛只是来探望一个普通的病人。她没有审问,没有拷打,只是静静地坐着,翻看着一本医书,似乎在等。

夜色渐深,景仁宫的紧张气氛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因这份诡异的平静而越发压抑。

苏浅月脑海中的系统界面,亮了起来。【窃听符】传回了声音。

起初,只是些压抑的啜泣和无意义的脚步声。直到子时,那名打扫熏炉的小宫女悄悄溜回了自己的住处,一间位于宫廷最偏僻角落的杂役房。

“怎么办……怎么办……她会不会死……”小宫女的牙齿在打颤,对着同屋的另一个宫女,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春桃姑姑只说,那是陈家从宫外弄来的‘特供’秋菊,让我在赏菊宴上,想法子换掉给贤妃娘娘泡茶的那一罐。她说……说这菊花受了潮,喝了最多拉肚子,能让贤妃在陛

“春桃?哪个春桃?”

“就是……就是之前在陈皇后宫里当差,后来被分去伺候太后的那个春桃姑姑!她是柳夫人的远房侄女!”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苏浅月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冰冷的清明。

陈皇后,柳玉容,刘太后。一张盘根错节的网,终于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线头。她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贤妃。贤妃是她后宫唯一的盟友,更是她亲手调理好身子,有了身孕希望的人。打掉贤妃,就是斩断她苏浅月在后宫的臂膀。

【叮!成功锁定后宫阴谋关键人物,揭露陈氏、柳氏余孽勾结,委屈币+1000。】

苏浅月站起身,对身边的安禾说:“走,我们去看看,贤妃娘娘醒了没有。”

当苏浅月再次踏入景仁宫正殿时,贤妃已经悠悠转醒。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了许多,看到苏浅月,她虚弱地动了动嘴唇,眼中满是后怕与感激。

而殿外,青禾也已带着调查结果,悄然返回。

“娘娘,查到了。那批特供秋菊,是太后宫中的宫女春桃,借着探望旧人之名,塞给了御茶房的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得了好处,便将这批菊花混入了供给景仁宫的份例中。”

一切,都对上了。

苏浅月没有立刻发难,而是附在贤妃耳边,低语了几句。贤妃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化为刻骨的恨意与决绝。她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养心殿的灯火,映照着赵玦铁青的脸。他听完苏浅月的禀报,手中的青瓷茶杯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好,好一个刘太后!好一个陈家余孽!”他气得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朕还敬她是先帝的太后,是朕名义上的母后!她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陛下,息怒。”苏浅月将早已备好的奏疏,递到他面前,“现在,是请君入瓮的时候了。”

赵玦展开那份奏疏,上面,是苏浅月早已拟好的计划。他看着,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冰冷的算计所取代。

“就这么办!”他将奏疏拍在桌上,“朕要让那些自诩‘祖宗之法’不可违的老东西们,亲眼看看,他们所效忠的‘旧人’,是何等蛇蝎心肠!”

翌日,一道圣旨,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送到了慈安宫。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贤妃娘娘昨夜突发恶疾,幸得公主安禾全力救治,方才脱险。陛下感念太后对妃嫔的关怀,特请太后移驾景仁宫,探望贤妃,以安其心。

刘太后接到旨意时,正在修剪一盆名贵的牡丹。她听到“脱险”二字,剪刀“咔嚓”一声,剪掉了一朵开得最盛的花。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哀家知道了。”她淡淡地应着,心中却在冷笑。活下来又如何?查不出毒源,一个“突发恶疾”的帽子,足以让贤妃在宫中威信扫地。她倒要去看看,这苏浅月和她那个小孽种,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当刘太后仪仗隆重地抵达景仁宫时,却发现殿内站满了人。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三法司的主官赫然在列。王德安等几位内阁重臣,也一脸肃穆地站在一旁。他们都是被皇帝以“商议国事”为由,临时“请”来的。

气氛,压抑得诡异。

赵玦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苏浅月则扶着刚刚能下床的贤妃,坐在他的身侧。

“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