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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各地女学渐兴起,教育改革惠及广(1 / 2)

王德安府邸的书房里,一连几日,灯火都未曾彻夜熄灭。

这位在朝堂上能止小儿夜啼的老首辅,此刻却像一头困兽,绕着书案来回踱步。地上散落着几张写满了字的宣纸,是他门生们连日奔走探查来的消息,每一条,都像一根针,扎得他心神不宁。

“皇后娘娘出宫,见了‘锦绣阁’的钱三娘,还邀其入女学讲课……”

“城东‘百工坊’的鲁班头,被皇后请去,商议改良织机……”

“京郊皇庄上,那个最会侍弄田地的张田氏,如今成了女学的农桑先生,听说她培育的新稻种,一亩能多收半石粮食……”

一条条,一桩桩,看似都与朝政无关,却又织成了一张王德安看不懂的网。这张网,没有笼罩朝堂,而是扎进了大雍最底层的土壤里——那些商贾、工匠、农人,那些士大夫们从不屑于正眼相看的人群。

“她到底想做什么?”户部尚书张谦一把将手里的消息拍在桌上,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焦躁,“放着好好的储君之位不要,去跟一群泥腿子、铜臭商贩混在一起,这苏氏……莫不是疯了?”

王德安停下脚步,拿起那张写着“钱三娘”的纸,手指在那个名字上重重摩挲。钱三娘,他知道这个人。京城最大的绸缎庄女掌柜,一个寡妇,凭着一手算盘和毒辣的眼光,将一个濒临倒闭的铺子做成了日进斗金的行当。他府上的女眷,也常去“锦绣阁”裁衣。

他以前只觉得这是个有几分手段的商妇,可如今,这个名字与“皇后”、“女学”联系在一起,却让他嗅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

“我们都错了。”王德安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不是疯了,她比谁都清醒。我们盯着龙椅,她盯着的是支撑龙椅的万民。我们想的是如何分这锅里的肉,她想的,是如何把这口锅……变得更大。”

张谦等人听得脊背发凉。他们忽然发现,自己这些在官场里浸淫了一辈子的老狐狸,竟从未真正看懂过那个深宫里的女人。

京城里的风向,也在这几日里,悄然发生了变化。

起初,听闻雍华女学开设农桑、工巧、商贾三门新课,坊间多是看笑话的心态。那些自诩清流的读书人,更是写了不知多少酸诗,嘲讽女学是“不务正业”、“自甘下流”的“杂学堂”。

可没过多久,一桩趣闻便在京城的官宦圈子里传开了。

吏部侍郎陈大人家的小姐,当初是被硬塞进女学“镀金”的,对那商贾课尤其不屑。可前几日,陈侍郎家中的一个管事拿着账本报账,说城外的一个庄子今年收成不好,亏损了近百两。陈侍郎正要发火,他家小姐却在一旁,只瞟了一眼账本,便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爹,去年这个庄子也是报的亏损,可我瞧着,这账本上米粮出入的数目,跟去年的一模一样,连个数字都没改。这管事,也太懒了些。”

陈侍郎将信将疑地一查,果然查出那管事连续两年做假账,私吞了庄子的大半收益。

陈侍郎又惊又喜,看着自家那个以往只知晓涂脂抹粉的女儿,眼神都变了。他嘴上还端着架子,训斥女儿家不该过问外院之事,可第二日,却悄悄给雍华女学捐了一百两银子的“修缮费”。

此事如一颗石子,在平静的官宦圈里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涟漪。

紧接着,民间也传出了新鲜事。城西一个姓李的织工,他女儿就在女学的工巧课上学艺。前几日,女儿回家,竟对着家里那台吱呀作响的旧织机比比划划,改动了几个部件。李织工本以为是女儿家胡闹,谁知改完之后,那织机不仅顺畅了许多,一天织出的布,竟比原来多了三成!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那些原本觉得送女儿去读书是浪费钱的平民百姓,心思都活络了起来。读书识字或许离他们太远,可这实实在在能让家里多赚钱的本事,谁不眼红?

雍华女学门口,前来打探和报名的人,竟悄悄排起了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