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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女学学生初露锋芒,参与地方治理议(1 / 2)

第132章:女学学生初露锋芒,参与地方治理议

夜色如墨,秋风自窗棂缝隙间潜入,吹得烛火轻轻摇曳。

青禾的脚步很轻,但还是惊动了正在舆图前沉思的苏浅月。她将一杯刚温好的牛乳放到苏浅月手边,声音压得极低:“小姐,查到一些眉目了。”

苏浅月转过身,接过牛乳,指尖的凉意被杯壁的温度驱散了些许。“说。”

“西山大营近来并无大的将领调动,一切如常。只是……”青禾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言辞,“只是大营附近几家酒馆,最近多了些生面孔。据我们的人打探,都是些告老还乡的老兵油子,说是凑在一起下棋喝酒,打发时日。其中领头的一个,叫陈三,是陈家旁支的一个远亲,当年曾在西山大营当过校尉,后来因伤退了下来。”

告老还乡的老兵?凑在一起下棋?

苏浅月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眼底没有半点波澜。这说辞听上去天衣无缝,可越是天衣无缝,就越像是刻意描画出的假象。巳蛇蛰伏已久,陈家百足之虫,这两股势力若真要勾结,绝不会大张旗鼓。这种看似闲散无害的“故人相聚”,正是传递消息、串联人手的最好掩护。

“让咱们的人继续盯着,不要靠得太近。”苏浅月吩咐道,“把那个陈三的底细,还有他每日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都给我记下来。”

“是。”青禾应下,又有些担忧,“小姐,京城这边风声不对,青州之行……是不是要暂缓?”

“不。”苏浅月将牛乳一饮而尽,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让她纷乱的思绪也沉淀下来,“京城是根基,要守。青州是火种,要点。两件事,一件都不能放。”

她需要时间。在西山大营的那些人真正发难之前,她需要足够的时间,让女学的力量生根发芽,长成足以抵御风雨的大树。

而眼下,一个让这些“树苗”提前历练的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京城最近有一桩不大不小的烦心事——东安渠。

东安渠是穿城而过的一条次要河道,平日里负责分流泄洪,沿岸还有不少浆洗、印染的作坊。可不知从何时起,河道淤积愈发严重,一到雨天便污水四溢,天晴时又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朝中为此争论了数日。工部主张彻底清淤,但耗资巨大,国库一时难以承担。户部则主张加固河堤,先解燃眉之急,被工部讥讽为“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两边吵得不可开交,事情便僵持了下来。

这事本与苏浅月无关,但她从张妈的抱怨中听出了些门道。“小姐您是不知道,那东安渠沿岸住着的,多是些穷苦人家和手艺人。柳三娘之前待过的那个绣坊就在那儿,她说现在一到下午,那味儿熏得人连窗户都不敢开,好几匹上好的素绢都给染了味儿,全废了。”

苏浅月心中一动。

次日,雍华女学,“助教预备班”的课室里,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苏浅月没有讲课,而是将一张简易的京城水文图挂在了墙上,上面用朱笔圈出了东安渠的位置。

“今日的课,不讲书本,讲一讲我们身边的事。”她环视着台下十几名学员,林晚、秦娘子、柳三娘等人皆在其中,神情专注。

“东安渠淤塞,官府议而不决,沿岸百姓怨声载道。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若此事交由你们,当如何处置?”

问题一出,满室寂静。

这些女子,或出身寒门,或历经坎坷,让她们绣花记账可以,让她们议论这等朝廷政务,一时间都有些手足无措。

一位新入班的贵女,吏部王侍郎家的千金,率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想当然:“这有何难?恳请陛下下旨,命工部即刻清淤,再由户部拨款便是。君命如山,他们还敢推诿不成?”

她的话引来几声低低的附和。在她们看来,皇权便是解决一切问题的钥匙。

苏浅月不置可否,只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秦娘子。“秦娘子,你来说说。”

秦娘子站起身,她不像王小姐那般言辞华丽,甚至有些局促,但一开口,便镇住了全场。

“回山长,我……我算了一笔账。”她从袖中取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我托人打听了,要彻底疏通东安渠,雇佣民夫、采买工具、运走淤泥,林林总总算下来,至少需要白银三万两。这还不算工期拖延、官员盘剥的耗损。今年北方大旱,朝廷刚拨了巨款赈灾,国库……怕是真拿不出这笔钱。”

三万两。

这个冰冷的数字,让王小姐的脸颊微微发烫。她那句轻飘飘的“恳请陛下”,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那……那就先修河堤。”她不服气地辩解,“总不能眼看着河水泛滥。”

这次开口的,是柳三娘。她站起身,对着苏浅月福了一福,声音轻柔却清晰:“山长,各位姐妹,修堤,怕也只是权宜之计。淤泥不清,河床越抬越高,今日修一尺堤,明日便要修一丈墙,终有不堪重负的一日。况且,东安渠的病,根子不在淤,而在污。”

她将自己走访沿岸作坊的见闻一一道来:“许多印染坊为了省事,将染布剩下的废料、布头,连同废水一道倒入渠中。上游还有几家米糕铺子,淘米的泔水、刷锅的灰水也往下倒。日积月累,清澈的河水,就成了现在这条臭水沟。不清源头,只通河道,今日清了,明日便又堵上了。”

一番话说得众人陷入了沉思。她们第一次发现,一件看似简单的“清淤”之事,背后竟牵扯着国库、民生、乃至人心。

一直沉默的林晚,此时也站了起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异常坚定:“山长,我认为,此事不能只靠官府,也要靠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