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一切,都被门口围观的百姓看得一清二楚。他们看到女医馆内窗明几净,看到文大夫问诊时的耐心与专业,更看到那位母亲脸上重新燃起的希望。
三天后,那女孩竟能下床走动,面色也红润了许多。又过了七日,已基本痊愈。女孩的父亲,那个固执的男人,亲自带着女儿,买了许多谢礼,在医馆门口长跪不起,一边磕头,一边掌自己的嘴,哭着说自己“混账”、“差点害了女儿性命”。
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比任何告示都有用。
一传十,十传百。“城南新开的女医馆,大夫是女人,看得可细了,药到病除!”“听说连皇后娘娘都在那儿,真是活菩萨下凡!”
惠民女医馆的门槛,快要被踏破了。来看病的,有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有被难言之隐困扰多年的中年妇人,甚至还有白发苍苍的老妪,只是为了让女大夫给她们量一量血压,听一听心跳——这些都是苏浅月教的新奇法子。
她们在这里,第一次可以毫无顾忌地诉说自己的病痛,第一次得到如此细致入微的照料。许多人病看好了,却还愿意来医馆里坐坐,帮着做些杂活,这里仿佛成了她们的另一个家。
【叮!成功推广女医制度,大幅改善女性医疗条件,为无数女性带来福音。功德+2000。】
【叮!解锁“杏林春暖”光环,麾下女医诊疗效果提升10%,疑难杂症诊断率提升5%。】
深夜,苏浅月还在灯下翻阅着医馆今日的诊疗记录,嘴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赵玦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莲子羹走进来,放在她手边。“还在忙?看看你,都快成女医馆的大总管了。”
“我乐在其中。”苏浅月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甜到了心里。她指着记录上一个名字,“你看,今天连吏部尚书家的夫人都悄悄派人来请了文大夫,治好了她多年的偏头痛。我倒要看看,明日早朝,那位尚书大人还怎么有脸说女子不堪为医。”
赵玦失笑,眼中满是宠溺。他从袖中拿出一本奏章,递给苏浅月,笑容却淡了几分。
“这是什么?”苏浅月疑惑地接过。
“太医院的联名上奏。”赵玦的声音沉了下来,“他们说,惠民女医馆的诊疗之法,多有不合古法之处,实属‘离经叛道’。他们请求,由太医院派遣御医,对女医馆的所有女医进行‘考核’,若考核不通过,便要即刻查封医馆。”
苏浅月翻开奏章,看着上面一个个义正辞严的签名,嘴角的笑容慢慢冷了下来。
她就知道,那些人,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砸了他们的饭碗,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终于要撕下伪善的面具,开始反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