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科举舞弊案发酵，赵承阴谋浮水面
主考官刘成，宁王赵承的门生，为人贪婪，胆小如鼠。这样的人，若无赵承在背后撑腰，绝不敢做出如此动摇国本的大事。要扳倒他，就必须找到他和赵承之间最直接的联系。
傍晚时分，采买管事满头大汗地回来了，带回了一沓写得满满当当的纸。
苏浅月让他退下，独自在灯下细看。
纸上罗列着十几个被抓学子的名字和籍贯，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家境贫寒、无权无势，却在当地颇有才名的寒门士子。而在另一张纸上，则是此次高中之人的名单，果然，大半都是她眼熟的、与宁王府盘根错节的家族子弟。
她的目光在那些名字上逐一扫过，冷冽如冰。
这些人，偷走的是别人用十年寒窗换来的人生。
当她的视线落在一个名字上时，手指忽然顿住了。
周砚。
这个名字，像一枚细小的针，轻轻刺了一下她的记忆。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那座庞大的记忆宫殿开始飞速运转。无数的书页在她“眼前”哗哗翻过，《沈氏本草注》、《伤寒杂病论详解》、《沈氏医案》……
最终，画面定格在《沈氏医案》不起眼的一页。
那是一则关于“咳疾”的医案。
“周妇，三十二岁，居城西柳树巷，患咳疾五载，遇风则喘，入冬尤甚。其家贫，无钱购药，以枇杷叶熬水度日……”
母亲的字迹娟秀而有力，详细记录了病人的症状、诊断以及用药。在医案的末尾，有一行小字批注。
“其子周砚，年方十二，聪慧异常，侍母至孝。见我开方，竟能举一反三，问及药理。吾赠其《药性赋》一本，盼其不负天资。此子若得机遇，日后必成大器。”
周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