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南朝宋那阵子,皇室圈子比现在的职场还卷——今天你是皇帝亲信,明天可能就成了刀下亡魂,建安王刘休仁的人生,就是活生生的“职场过山车”大型翻车现场。
这位刘休仁,论能力那是没话说,当年宋明帝刘彧能当上皇帝,一半的功劳得算在他头上。想当初刘彧刚即位,各地藩王不服,纷纷起兵造反,史称“义嘉之乱”。那会儿刘彧被围在京城,急得头发都白了,是刘休仁主动请缨,带着兵出去平叛,打了好几个漂亮仗,硬生生把叛乱给压了下去。论关系,俩人是亲兄弟;论功劳,刘休仁是“开国元勋”级别的;论人品,虽说不算完美,但也没像刘休佑那样刮地皮、怼皇帝,按说怎么着也该安安稳稳当个太平王爷吧?
可架不住皇帝会“脑补”啊!刘彧到了晚年,就跟得了“被害妄想症”似的,看谁都像要抢他家太子的皇位。尤其是看到刘休仁,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这弟弟又能打又有威望,手下还有一堆老部下,我活着的时候他不敢怎么样,万一我走了,太子才几岁?到时候他要是想当皇帝,谁能拦得住?
更要命的是,皇帝身边还有群“搅屎棍”宠臣,领头的就是杨运长。这杨运长是个宦官出身,没什么真本事,全靠会哄刘彧开心才爬上来,手里握着点权力就美得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他一琢磨:要是刘休仁将来当了辅政大臣,肯定看不上我这种靠拍马屁上位的,到时候我的乌纱帽不保事小,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于是杨运长就开始在刘彧耳边“吹阴风”,今天说“陛下,臣听说刘休仁最近老跟武将们吃饭,是不是在谋划什么?”,明天又说“有人看见刘休仁府上半夜还亮着灯,说不定在商量怎么帮太子‘分忧’呢!”——这话听着是夸,其实是暗示刘休仁想夺权。刘彧本来就猜忌,被杨运长这么一撺掇,心里的“杀心”就跟野草似的,蹭蹭往上涨。
刘休仁也不是傻子,他看出皇帝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心里也发毛。于是他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以前还敢跟皇帝争论几句朝政,后来干脆啥也不说,开会的时候就低着头,皇帝说啥就是啥;以前府里还经常有宾客来往,后来直接把门关上,除了上朝,就躲在家里看书——就差把“我不想争权”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可他越是低调,刘彧就越觉得他“装”。在猜忌心重的人眼里,你不犯错,那就是在憋大招;你不说话,那就是在心里算计。刘彧觉得,留着刘休仁一天,就是给太子留一天隐患,必须得尽快解决。
怎么解决呢?直接安个“谋反”的罪名吧,刘休仁没犯啥错,证据不好找;要是像杀刘休佑那样搞个“意外”,刘休仁常年带兵,警惕性高,不好下手。刘彧想了好几天,终于想了个“温柔刀”的办法——先把人召进宫,再慢慢收拾。
某天,刘彧派人去刘休仁府上,说“朕最近身子不舒服,想跟弟弟聊聊家常,你进宫来一趟吧。”刘休仁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候找自己聊家常,怕不是“鸿门宴”?可皇帝的圣旨不能违抗,他只能硬着头皮进宫。
到了宫里,刘彧倒是挺“热情”,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从小时候一起玩的事聊到当年平叛的艰苦,聊得刘休仁都快放下戒心了。眼看天快黑了,刘彧叹了口气说:“弟弟啊,朕今天身子实在累,你也别回去了,就在尚书下省歇一晚,咱们明天接着聊。”
刘休仁心里一沉,尚书下省是处理政务的地方,不是住人的地方,皇帝这是故意留他啊!可他也没法拒绝,只能点头答应。当晚,刘休仁住在尚书下省,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然,半夜里,宫里的太监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酒和一张圣旨。太监面无表情地说:“建安王,陛下有旨,赐您‘上路酒’一杯。”
刘休仁一看,瞬间就明白了,他拿着酒杯,手都在抖,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他想不通,自己明明没做错什么,明明帮皇帝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最后还是落得个赐死的下场?他对着皇宫的方向大喊:“陛下!臣冤枉啊!臣从来没有谋反之心啊!”
可喊破喉咙也没用,太监在旁边催着:“王爷,别耽误时间了,陛下还等着回话呢。”刘休仁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他闭上眼睛,把那杯毒酒灌了下去,没一会儿就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