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檀和之下令攻城。他的军队装备精良,弓箭手对着城墙上一顿射箭,胡诞世的人就倒下了一片。接着,士兵们推着云梯,很快就爬上了城墙。城墙上的百姓见状,纷纷扔下手里的武器,举手投降。胡诞世的那些亲信,要么被杀死,要么被俘虏,就剩下他一个人,带着几个贴身护卫,想从后门逃跑。
结果刚跑到城门口,就被檀和之的士兵堵住了。胡诞世还想反抗,被一个士兵一脚踹倒在地,捆得像个粽子。檀和之让人把他带到面前,看着这个灰头土脸的“叛乱头子”,忍不住笑了:“胡诞世,你爹要是知道你干了这么件蠢事,怕是要从坟里爬出来骂你!你以为造反是过家家?几百号人就想当功臣,我看你是想早点领盒饭!”
胡诞世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像当年的刘裕一样,靠着造反成就一番大业,没想到才三十天不到,就从“叛乱首领”变成了阶下囚。几天后,檀和之下令,将胡诞世斩首示众,豫章城的叛乱就此平定。
至于被胡诞世当成“精神领袖”的刘义康,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事儿——他被软禁在豫章的另一个地方,消息根本传不进去。等他知道胡诞世因为拥戴自己造反被杀时,吓得浑身发抖,赶紧上书给宋文帝,说自己跟胡诞世没有任何关系,求皇帝饶自己一命。宋文帝虽然没杀他,但也对他更加提防,没过几年,还是赐死了他。
这场由胡诞世发起的叛乱,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小石子,只溅起了一点水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一留下的,就是当时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有人还编了个段子:“胡少爷,真大胆,杀太守,占豫章,想当功臣没几天,檀将军,一出现,脑袋掉,小命完,造反变成笑谈篇。”
司马光说
《资治通鉴》载胡诞世之叛,可谓“愚妄之极”。夫造反者,非凭一时之勇、一己之念可成,必赖天时、地利、人和,更需深谋远虑、兵精将勇。胡诞世以纨绔之身,聚乌合之众,杀太守而据城,未察局势,未虑援兵,仅凭对刘义康之虚妄幻想,便行谋逆之事,其败亡乃必然也。
昔者,商汤伐桀、武王伐纣,皆因民心所向、时机成熟;陈胜吴广起义,亦因秦之暴政、百姓怨愤。胡诞世之时,宋文帝虽有小过,然天下尚稳,百姓安居乐业,其叛乱实乃“无因而起”。更可笑者,其所拥戴之刘义康,已为阶下囚,无兵无权,何以成事?此乃“认不清形势,找不对靠山”之祸。
《春秋》重“义”,乱臣贼子必遭唾弃。胡诞世违背人臣之礼,践踏国法,虽身死族未诛,已是万幸。管理者当以此为戒:凡行事,必审时度势,不可凭意气用事;凡谋事,必深思熟虑,不可抱虚妄幻想。否则,轻则身败名裂,重则身死邦灭。
作者说
胡诞世的叛乱,本质上是一场“认知错位式闹剧”——他把“造反”这件高风险、高难度的事,当成了“贵族子弟的游戏”,以为凭着老爹的名头、几句口号和几百个乌合之众,就能撬动整个王朝的根基。这背后,是他对权力游戏的彻底误解:他以为“拥立废王”是条捷径,却忘了废王早已是“死老虎”;以为“杀太守占城”就是造反成功,却忘了造反的核心是“民心”和“实力”。
更有意思的是,这场叛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古代“贵族子弟”的生存困境:胡诞世这类人,靠着父辈的功劳获得了身份和财富,却没有相应的能力和眼界,既无法在朝堂上立足,又不甘心平庸度日,于是只能寄希望于“走极端”来证明自己。他们就像现代社会里那些“眼高手低”的富二代,总觉得自己能轻松成功,却连最基本的现实逻辑都搞不懂。
而檀和之的轻松平叛,也印证了一个道理:在稳定的秩序下,任何“投机式叛乱”都是纸老虎。当时的刘宋虽然有一些问题,但还没到民怨沸腾的地步,百姓想要的是安稳日子,不是跟着一个纨绔子弟瞎折腾。胡诞世没看透这一点,以为自己振臂一呼就能天下响应,结果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章金句
把投机当谋略,把鲁莽当勇敢,就像拿着鸡蛋碰石头,碎的只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