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冯弘全家被杀,那边王白驹刚好带着人赶到北丰附近。他听说冯弘被高丽人杀了,气得火冒三丈——他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来接人的,结果人没接到,还被高丽人给杀了,这不是打刘义隆的脸吗?王白驹也是个暴脾气,当场拍板:“高丽人太放肆了!就算是远邦,也不能这么欺辱大宋!兄弟们,跟我冲进去,为燕王报仇!”
他手下的七千多人,本来就是带着任务来的,一听这话,个个摩拳擦掌,跟着王白驹就冲进了北丰。孙漱和高仇刚杀完冯弘一家,正准备撤退,没想到王白驹带着人杀了过来。双方当场混战起来,刘宋的人马人多势众,高丽的士兵没防备,很快就败下阵来。高仇在乱军中被砍死,孙漱被活捉,绑到了王白驹面前。
王白驹本来想把孙漱带回刘宋,让刘义隆处置,可没等他动身,高琏的人就到了。高琏听说孙漱被抓、高仇被杀,又气又急,立刻派人带着军队围住了王白驹的队伍,要求他把孙漱交出来,还说王白驹“擅自兴兵,侵犯高丽领土”,要他给个说法。
王白驹不服气:“是你们先杀了我大宋要接的人,我才讨伐你们!”可高丽的人根本不听,双方僵持不下,最后高丽人直接把王白驹和他的几个手下给抓了起来,送到了刘宋都城建康,交给刘义隆处置。
刘义隆见到王白驹,心里也挺纠结。他知道王白驹是为了维护大宋的面子才动手的,可高丽毕竟是远方的国家,离刘宋十万八千里,真要是闹翻了,对大宋没什么好处——那时候刘宋正和北魏对峙,要是再得罪高丽,等于多了一个敌人。于是,刘义隆只能“顾全大局”,先把王白驹等人关进了监狱,做做样子给高丽看。高琏见刘义隆这么“懂事”,也就没再追究。没过多久,刘义隆就把王白驹等人给赦免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怜冯弘,本来好好的皇帝(虽然是末代的),跑人家高丽避难,偏偏要摆皇帝架子,结果把自己和全家都作没了;王白驹想为他报仇,最后还得蹲几天大牢;刘义隆想装个“仁义大哥”,最后也只能向高丽低头。这一圈下来,没一个赢家,只有冯弘的“作死事迹”,成了南北朝时期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毕竟,不是谁都能把“寄人篱下”过成“作死现场”的。
司马光说
《资治通鉴》载冯弘之死,未多着墨,然其兴亡之理昭然。夫“寄人国土,当守人臣之礼”,弘既亡其国,寄身高丽,却仍以天子自居,轻慢主人,此乃“不知时务,自取灭亡”。高琏杀弘,固为霸道,然弘之骄纵,实为祸根。至于刘义隆赦王白驹,非为纵容高丽,乃为权衡利弊——远邦难制,与其结怨,不如暂忍,此亦帝王“审时度势”之术也。然冯弘之失,在于“失位而不失心”,亡国之君,若不能放下身段,纵有千般算计,终难逃败亡之局。
作者说
冯弘的故事,乍看是“作死”,细想却是“身份认知错位”的悲剧。他一辈子当皇帝,把“皇权”当成了自己的“本能”,哪怕国破家亡,也没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天子”,只是个需要仰人鼻息的难民。这种“身份幻觉”,放到今天也很常见——有人离开原有的岗位,却还端着过去的架子;有人失去了优势,却仍活在过去的光环里。其实,人生如行船,风向变了,就得调整帆的方向,总抱着过去的“身份标签”不放,只会像冯弘一样,在现实里撞得头破血流。另外,刘义隆的“妥协”也值得琢磨:很多时候,“顾全大局”不是软弱,而是看清了“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为了一个本就不该救的冯弘,去得罪一个与己无仇的高丽,实在不值。这世上,最该放下的,就是那些早已不属于自己的“面子”和“身份”。
本章金句
把过去的身份当铠甲,终会被现实的矛刺穿;懂得随境遇调整姿态,才是行走世间的真本事。
如果你是文中的冯弘,逃到高丽后,你会选择低调隐忍、等待时机,还是像他一样坚持“皇帝做派”?如果你是王白驹,得知冯弘被杀后,会选择先上报刘义隆,还是直接率军讨伐?来评论区说说你的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