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凛冬寒风,瞬间冻结了整个库房前厅的空气。那平淡话语中蕴含的威压与冰冷,让那原本趾高气扬的太监和随行官员齐齐打了个寒颤,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九……九殿下?!”那领头太监姓王,是宫内颇有势力的掌事太监之一,此刻他脸上的傲慢早已被惊骇取代,结结巴巴地道,“您……您何时回来的?奴才……奴才奉陛下旨意,前来……”
“陛下的旨意?”林墨打断他,缓步上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跳上,“旨意何在?拿来给本王瞧瞧。”
王太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强自镇定道:“是……是口谕!陛下担忧殿下久离封地,北渊郡务荒废,特命奴才等前来协助管理,并……并清点府库,以备不时之需……”
“协助管理?清点府库?”林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目光扫过那几个眼神闪烁的官员,“本王离府不过数月,北渊郡在福伯与郡守治理下,政通人和,商贸繁荣,何来‘荒废’之说?倒是你们,未经本王允许,擅闯王府重地,强开本王库房,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协助’?”
他每说一句,气势便攀升一分,那属于金丹后期巅峰、更融合了星辰本源与圣兽威严的气息,如同无形的山岳,狠狠压在王太监等人心头,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双腿发软,几欲跪倒。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一名随行官员终于承受不住,噗通跪地,磕头如捣蒜,“下官……下官等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奉命?奉谁的命?”林墨目光如电,直刺那官员内心。
那官员吓得魂飞魄散,脱口而出:“是……是三皇子殿下!还有……还有司礼监的张公公……”
三皇子!司礼监!
果然是他们!林墨眼中寒光更盛。他那位好三哥,还有宫内那些看他不顺眼的阉党,终究是忍不住出手了。趁他外出,想以“协助管理”为名,行吞并掠夺之实,断他根基!
“很好。”林墨点了点头,语气反而平静下来,但这平静之下,却酝酿着更可怕的风暴。他不再看那几个摇尾乞怜的官员,目光落在面如死灰的王太监身上,“王公公,你是自己滚,还是本王‘请’你滚?”
王太监脸色变幻,最终一咬牙,色厉内荏地道:“九殿下!您……您这是要抗旨吗?!咱家可是代表着陛下!”
“抗旨?”林墨笑了,笑容里却没有任何温度,“本王只知道,北渊郡是父皇亲封于我的封地!在本王未曾被剥夺王爵、废黜封地之前,这里,本王说了算!你一个阉人,也配在本王面前代表陛下?滚!”
最后一个“滚”字,林墨动用了些许神魂之力,如同惊雷炸响在王太监等人耳畔!
“啊!”
王太监惨叫一声,耳鼻竟被震出鲜血,连同那几个官员,如同被无形巨力狠狠推了一把,狼狈不堪地倒飞出库房大门,在地上滚作一团,沾满了尘土。
“福伯。”林墨看都未看他们一眼,转身吩咐。
“老奴在!”福伯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腰杆挺得笔直。
“传本王令:封闭王府,没有本王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将这几条阉狗和他们的爪牙,给我扔出北渊城!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殿下!”福伯声音洪亮,带着扬眉吐气的畅快,立刻指挥侍卫上前。
那些侍卫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见殿下归来,如此强势,个个如同打了鸡血,凶神恶煞地扑向地上哀嚎的王太监等人,像拖死狗一样将他们拖了出去。任凭他们如何哭喊求饶,都无济于事。
处理完这些跳梁小丑,林墨这才看向从暗室中走出的炎姬和苏青鸾,脸色稍缓:“让你们见笑了。”
炎姬挥了挥小拳头,一脸兴奋:“殿下威武!刚才太解气了!对付这种狗腿子,就该这样!”
苏青鸾则微微颔首,清冷的眸子扫过库房外:“这只是明面上的试探。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