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次谈婚论嫁，婆家彩礼态度强硬
我叫林娟，今年二十五岁，和男友张明处对象快三年了。我们是在工厂打工时认识的，他比我大两岁，为人老实，平时对我也挺照顾。恋爱这三年里，我们没怎么吵过架，我一直觉得他是能跟我过一辈子的人。
今年开春的时候，张明突然跟我说，想趁着五一假期双方家长见个面，把结婚的事定下来。我当时心里又惊又喜，攥着手机的手都有点抖。我跟我妈打电话说这事的时候，我妈在电话那头笑个不停，还说要提前给我准备新衣服。
离见面还有半个月，我就开始琢磨该给张明爸妈买什么礼物。我问张明，你爸妈平时喜欢啥啊？张明挠挠头说，我妈就爱跳广场舞，我爸喜欢喝两口小酒。我听了之后，特意去商场给阿姨挑了双软底的跳舞鞋，又给叔叔买了两瓶中等价位的白酒，光这两样就花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
见面那天，我起得特别早。我对着镜子试了三件衣服，最后选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又涂了点口红，怕显得太素，也怕太艳让长辈不舒服。张明来接我的时候，看着我笑，说你今天真好看。我当时脸都红了，心里盼着见面能顺顺利利的。
张明家住在老小区，没有电梯，我们爬了五层楼才到。刚敲了门，他妈妈就笑着开了门，拉着我的手说，哎呀小娟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我把手里的礼物递过去，说阿姨叔叔，一点心意，您别嫌弃。他妈妈接过礼物，随手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说还买啥东西啊，多见外。
进了屋，我看见他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就站起来，说姑娘坐，我去给你倒杯水。我赶紧说叔叔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行。他爸爸还是坚持去倒了水，把水杯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感觉杯子是温的，心里暖了一下，觉得他爸妈好像挺好相处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桌子上摆了不少菜，有鱼有肉还有我爱吃的糖醋排骨。他妈妈一个劲地给我夹菜，说小娟多吃点，看你瘦的。我嘴里说着谢谢阿姨，心里却有点紧张，总觉得他们要提结婚的事。
果然，刚放下筷子，他妈妈就擦了擦嘴，看着我说，小娟啊，你和阿明处了三年，我们做家长的也放心。你们结婚的事，我们没意见，就是有个事想跟你说说。我放下手里的纸巾，坐直了身子，说阿姨您说。
他妈妈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我们家条件你也知道，阿明还有个弟弟在读大学，以后还要买房。现在年轻人结婚，都讲究简约，彩礼这东西，就是老封建，我看就别要了。我当时脑子“嗡”的一下，手里的水杯差点掉在桌子上。我看着张明，想让他帮我说说，可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一句话都不说。
我缓了缓神，小声说阿姨，彩礼不是要多要少，我们老家那边都有这个规矩，就是图个吉利，也是男方的一份心意。我话还没说完，他妈妈的脸色就变了，声音也提高了不少，说什么心意啊？不就是想借着结婚捞钱吗？我儿子娶媳妇，是让你过来过日子的，不是让你过来当祖宗的！
我听了这话，眼泪一下子就涌上来了。我强忍着没掉下来，说阿姨，我不是捞钱，我跟阿明处了三年，要是图钱，我早就跟他分了。他妈妈冷笑一声，说那可不一定，现在的小姑娘，心思多着呢。
这时候张明终于开口了，他拉了拉我的胳膊，说小娟，我妈说的也有道理，彩礼确实没啥用。我们俩好好过日子就行，别跟我妈争了，我妈也不容易。我看着张明，心里特别凉，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我跟他处对象这三年，他过生日我给他买几百块的球鞋，我自己穿几十块的帆布鞋；他弟弟上学缺钱，我还偷偷给过两千块。现在谈结婚，我就提了句彩礼，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我挣开张明的手，说阿明，这不是争，是态度的问题。要是连这点规矩都不肯守，以后结婚了，我在这个家还有地位吗？他妈妈一听，拍了下桌子，说你还想要地位？嫁过来就得听我们家的！你要是非要彩礼，这婚就别结了，有的是姑娘想嫁我们阿明！
我看着他妈妈强硬的样子，又看看张明懦弱的表情，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我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说阿姨，结婚是两家人的事，不是你们家说了算。我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明想拉我，被他妈妈拦住了，说让她走！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他妈妈跟张明说，你看看她那个样子，一点都不懂事，以后要是娶了她，家里就别想安宁了。我没回头，推开门就走了。
出了小区，外面的太阳特别大，晃得我眼睛疼。我沿着马路慢慢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刚接通就哭了，说妈，他们家不给彩礼，还说我物质。我妈在电话那头急了，说闺女你别急，先回家，咱们慢慢说。
我挂了电话，继续往前走。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他妈妈的指责，张明的沉默，还有一桌子没怎么动的菜。我本来以为，谈婚论嫁是件特别幸福的事，可没想到第一次聊，就闹成了这样。我不知道这段感情还能不能继续下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才走到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张明给我发了条微信，说小娟对不起，我妈脾气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我看着微信，没回。我觉得特别累，不光是身体累，心里更累。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选错人了。
公交车来了，我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开的时候，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往后退，就像我心里那些美好的期待，慢慢变得模糊。我摸了摸口袋里给张明爸妈买的礼物，心里又酸又涩。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那么用心准备礼物，也不该对这场见面抱有那么大的希望。